俞惊尘望望爱妻,沉吟道:“这么说,我们所练的三阴、三阳玄功,真能克制他的金刚罩了?”
万有全道:“此事目前还很难说,非到动手之时,无法分晓,但属下有一句话,希望主人、夫人不可忘了。”
吴宣艺问道“是什么事呢?”
万有全道:“主人、夫人练的三阴、三阳玄功,顾名思义,必然是分开练的了?”
俞惊尘点点头道:“万总管说得极是。”
万有全道:“易经上说过,孤阳不长,独阴不生,这阴阳二气,想来必须夫妇合练,相辅相成,始能发挥玄功的威力,因此属下方才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一旦和老贼动手,主人、夫人务必联手合击,不可单独应战,始能克奏全功。”
俞惊尘点头道:“万总管言之有理,我夫妇自当谨记在心。”
万有全朝徐慧一笑说道:“常姑娘赶来了,咱们还是谈谈明天和后天的事吧,姑娘请坐。”
吴宣艺拉着徐慧在自己身边坐下。
万有全把自己坐的一张椅子,朝俞惊尘身边移拢了些,跟他们低低的说了一阵。
俞惊尘、吴宣艺、徐慧三人间或提出一两句话,万有全又加以补充,这样一直谈了顿饭光景,徐慧才起身辞去。
春香却没有跟着她一起去,那是明、后两日,四香都有任务。接着万有全也起身辞出。
这一晚在宁静、平安中过去。
第二天,俞惊尘、吴宣艺夫妇,住在楼上,还是很清闲。
总管万有全坐镇在楼下大厅左首的一间厢房里,他似乎也不忙,但他那位堂弟万志胜可忙得不得了。
他堂哥是总管,大家把他叫成了副总管,其实他只是当了万总管的跑腿的,什么杂事儿,都轮到他头上。
譬如今天吧,一个上午,他光是这间左厢房,进进出出,就不下几十次了。
他堂哥要请什么人,都得由他去叫,譬如要他去请金鞭银枪金氏兄弟,等金氏兄弟出来,他又得去请陆无常、宋兴仁,一回又得去找冷中锋、铁凌霄,反正万总管是运筹帷幄的人,他要叫谁进来,面授机宜,万志胜就得一个一个的去请。
一个上午,万有全已把今明两天,每个人应该做些什么,有些什么任务,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大家应该如何应付,衡情度理,前后左右,全都想周全了。
只要照他的指示去做,大纰漏大致上已不会发生,小纰漏嘛,各人也都能单独应付了。
快近中午,万有全从一张高背木椅上站了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叫道:“志胜。”
万志胜急步奔入,垂手道“总管有什么吩咐?”
万志胜本来是他堂房兄弟,万有全前来投奔他堂弟的时候,就住在志胜家里,万志胜就称他一声“大哥”,但万有全当了总管之后,就告诉堂弟,凡事要公私分明,在家里可以兄弟相称,在人面前,就得称他总管了。
万有全道:“你去请这里的何掌柜来一趟。”
万志胜迟疑的道:“何掌柜他肯来么?”
万有全摸着两撇字胡子,含笑道:“我去请他,焉得不来?快去、快去。”
万志胜应了声“是”,回身退出。
不多一回,万志胜在前,他身后跟着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穿蓝布长袍的汉子走了进来。
这人中等身材,年约五十左右,脸色白净,嘴上留着两撇字胡子,走起路来,故意一摇三摆,颇有文诌诌的模样,他正是这家“京安客庄”的掌柜何理通。
何掌柜随着万志胜进入后厢,越过大天井,跨上sn石阶,万志胜已经抢着以快步走入大厅,在左厢门口停住,躬着身道:“启禀总管,何掌柜来了。”
“快请、快请!”里面传出万有全的话音,接着人也很快的迎了出来,朝何掌柜连连拱手道:“何掌柜请恕兄弟没有亲自前往奉邀,真是失敬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