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宣艺道:“那就是靖一道人的师弟了。”
俞惊尘道:“是的,他来告诉我,那个一统门西路令主靖一道人是假的。”
吴宣艺道:“这是他们终南派之事,要告诉你干么?”
俞惊尘笑道:“因为他是我要他冒充假扮他的贼人的,他既然已有发现,自然要和我联络,而且他找我还是为了来问我知不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来的。”
吴宣艺低低的道:“是你要他冒充假扮他的人的,这话怎么说呢?”
俞惊尘就把当日自己和姬青青赶去紫柏山通天观之事,大概说了一遍。
吴宣艺忽然低哦一声,说道:“对了,俞郎,那姬姑娘怎么走了呢?”
俞惊尘道:“她还是小孩,任性得很,可能已经回岐山去了。”
吴宣艺溜他一眼,嫣然笑道:“你还当她是小孩子,她可不小了呢,难道你和她相处了这些日子,一点也看不出来?”
俞惊尘脸上不自然的一热,说道:“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兄弟看待。”
吴宣艺神秘的笑了笑道:“那是你的看法,她可能和你不一样,女孩子家,如果和你没有一点感情,她会一直跟着你这个大哥吗?”
俞惊尘尴尬的道,“宣艺,这是你多心了。”
吴宣艺道:“我一点也不多心,不说姬姑娘,就是罗无双,也对你有着一份极深的情意,只是罗无双处世为人,比较豁达,我担心的是姬青青”
俞惊尘一怔道:“你说姬青青她会怎么样?”
四香坐在边上,听小姐在说姑爷这么风流,莫不抿着嘴在笑。
吴宣艺轻轻叹息一声道:“姬青青是个一向任性惯了的人,阅世未深,心里比较单纯,除了爱,就是恨,女孩子恨上一个人,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俞惊尘尴尬的笑了笑道:“你说得这么严重?”
吴宣艺嫣然一笑道:“不信你以后就会知道。”
大家匆匆吃毕酒饭,吴宣艺便和铁凌霄、路传广等人,悄悄说了几句。
于是金枪银鞭金氏兄弟,分水兽路传广,铁扇相公宋道仁,魁星铁凌霄五人,就纷纷起身告辞,和俞惊尘夫妇告别,分头自去。
俞惊尘夫妇接着起身,由春香会过酒账,继续上路,往南昌赶去。
他们一行人还没赶抵南昌,江湖上已经沸沸扬扬的传了开来,说昔年轰动武林的天香之宫,已被东天王的女儿吴宣艺和罗无双两位姑娘发现。
这两位姑娘不但貌如天仙,武功也如何如何高强,为了争夺天香仙子遗留的藏宝,在天香之宫激战了一天一晚,依然不分胜负,几乎演成两败俱伤之局。
后来差幸昆仑传人俞惊尘赶到,替两位姑娘作了调人,于是罗无双得了天香仙子的武功秘笈,吴宣艺分得了天香仙子珍宝和一柄天下无双的紫玉匕。
吴宣艺在进入天香仙子寝宫之时,不慎身负重伤,俞惊尘如何花了三天时间,给吴姑娘疗伤,吴姑娘伤愈之后,以身相委,嫁给了俞惊尘。
这段故事,本来就曲折离奇,经江湖上人一传十,十传百,中间免不了加油添醋,绘声绘影,自然就更说得神秘香艳,传递得更迅速,只要有茶馆酒肆的地方,就有人津津乐道。
俞惊尘这一趟终南之行,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华山破山剑客谢三泰,伤势已经复原了。
驼龙姜大川沾衣毒早已解了,只是被“大手印”震散的真气,始终没有恢复。
那是因为他当日同时中了“沾衣毒”和“大手印”,鬼医公孙丑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只好选择了先替他放出毒血,解去了“沾衣毒”,至于痪散的真气,唯一希望,就寄托在终南山的朱果叶上,如果没有朱果叶,震散的真气,就终身无法再凝聚了。但这话可没敢告诉驼龙,因此,鬼医公孙丑就出了个鬼点子,一直让驼龙姜大川躺在床上。
他外号鬼医,要让病人多躺几天,自然是举手之劳。
这件事,只有知本大师和贺德生心里明白,徐慧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孩,让她知道了,说不定会在病榻旁无意透露出口风来,所以也始终瞒着她。
这一来,急得徐姑娘六神无主,天天在病榻旁陪着姜大叔,也天天盼望了大哥早些取了朱果叶回来。
其实心里焦急的何止是徐慧一个?知本大师、谢三泰、贺德生大伙都心焦不止,尤其是鬼医公孙丑,就天天被徐姑娘盯得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