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不说这个。”

楚妤咧嘴笑笑，低头将便当吃的一干二净。

墨燃接的也很顺手，黑色围裙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早就穿戴整齐，像是就等着她一样。

楚妤老蹭吃蹭喝，怪不好意思的，就客气了一句。

“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你了，我家里有锅的。”

墨燃熟练的把盘子沥干，放进消毒柜里，将围裙摘了下来，面无表情的打击人。

“除了锅，你什么都没有，你告诉我你要吃什么？”

“你……”

“哦我忘了，你还有牛奶。”

墨燃嘲讽的毫不留情，拿毛巾擦个手都像是艺术行为，优雅矜贵。

楚妤被他揭穿了也丝毫不慌，站起来撸袖子，一副大干特干的架势。

“我那是没时间，过几天我闲了自然会置办齐，不用你操心。”

“你想多了。”墨燃斜睨她一眼，“我是怕你饿死了，伯母会找我算账。”

切，搞半天是因为这个啊，她就说嘛，无事献殷勤，动机不纯！

“你放心好了，我饿死了也跟你没关系，不会让我家人找你麻烦的。”

“还有啊，你把我邻居怎么了。”

楚妤今早受得刺激太大，差点忘了问。

怎么好端端的别墅不住，鸠占鹊巢是做什么。

墨燃眼眸微垂，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手边的空罐子。

她为什么不提今天早上的事。

“没怎么，扔出去了而已。”

“啊？你是好好跟人沟通的吧？没动手吧？他其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她为什么不问，是无所谓吗。

“没动手，是让他好好走的。”

“那就好……那你呢，住这里方便吗？被人拍到我们同一个公寓不太好吧？”

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楚妤。”

“嗯？”

墨燃忽然叫她，楚妤仰头，脸上是专业的微笑。

礼貌，友好，不夹杂任何私情，她对谁都是这样笑。

面对这样的笑容，墨燃忽然什么杂念都没有了。

也好，本就是合作关系，合作结束，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没什么。”

墨燃回了一个微笑，“我明天就回别墅。”

楚妤总感觉他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担心他会为早上的事感到尴尬或者内疚，她自认为表现的十分良好，很完美的化解了这件事。

一个唇边吻而已，她没那么吃不起亏。

“哦……好，要我帮忙不？”

楚妤往屋里扫了一圈，实在想象不出来他一夜之间就能置办成这个样子，完全就是要常住的架势啊。

这要搬的话，他一个人应该得花点时间呢。

“不用了，我自己有办法。”

“……哦。”

两人陷入死寂，相处这么久，好不容易变得“融洽”的关系，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回到了原点。

客气，疏冷，是这个人的保护色。

楚妤感觉他可能不太喜欢自己，于是麻溜的准备滚蛋。

“晚餐谢啦，改天我请你吃饭！没事的话，我先走啦？”

“嗯。”

墨燃落下单音节，楚妤如获大赦，出门后给他小心翼翼的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