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行事狂妄放肆了一些,但是却不曾真正没有分寸。
经过最开始的气恼之后,赵宸屹也觉得今日是自己太过小题大做。
她的说是,那日的事,他是在清楚不过的。
心生愧疚,在郑蓉越发靠近的时候,便动手将人搂进了怀里。
乍然入怀,郑蓉下巴磕在了赵宸屹的胸膛上,差点儿咬着自己的舌头。
本来,她下一句就要说:夫君瞧瞧我这相好的,可还满意?
看来,是用不上了。
“是我不对。”
头顶传来赵宸屹低沉的道歉,惊得郑蓉茫然了。
她与这人相处以来,除了这人吃醉了酒那次,和那晚酒醉又恼怒吃醋,还真不见他如此的主动。
不仅是主动,竟然还突然跟她道歉。
还真是,让她有点儿受宠若惊了。
郑蓉甚至想,莫非是她见得赵宸屹冷着脸对她的时候多了,这突然温柔起来,还不习惯。
爹的,她这是犯的什么贱?
“呵呵,夫君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不知是为何为?”
搂着他的人手臂用力,勒得她肋条有点疼,却又舍不得提醒他放手。
郑蓉也抱上他的后背,还轻轻的拍着,像是哄人一般。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一起抱着。
等了一阵,头顶终于又传来了声音。
“那日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
我,并非有意,只是想推开你,却不成想会……”
“嗯,我知道。
其实,那日我也不对,脾气一上来就顾不得许多。
可有,捆疼了你?”
郑蓉不等他说清楚后面的话,便截了话过来,借着这个机会,也道了歉。
那日之事,后来她细想过,还真就如赵宸屹说的那样。
既然他又主动再三的来寻自己,她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如此,他还能为了这事儿跟自己道歉,她也该道个歉才是。
“不疼。”
疼不疼的,赵宸屹早就不知道了。
只是,他身上手上都没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想来她是用了特殊的手法,该是不疼的。
自然不会疼,当时郑蓉虽是恼怒,但也顾及着他生着病,又伤势未愈,哪里就舍得真的弄疼了他。
“夫君,枪,烫。”
突然,郑蓉扬起头来,眉眼含笑的看着赵宸屹,说了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得赵宸屹不知所措。
疑惑的看着怀里的人眉眼弯弯,红唇轻佻,让他心生荡漾。
再感受着后背,一双手四处的点火。
赵宸屹这才猛然的醒悟,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是他自己竟然不知不觉……
下一刻,郑蓉就见到他红粉染上了脸颊,耳根,眼神也慌乱无措起来。
“胡闹。”
果然,她就知道这人定然又是一口一本正经的训斥人。
只是,这可不是她胡闹。
“这话,夫君可是在说你自己?”
早知道,这回她可是什么都没做,是他先不知羞耻的。
那夜吃了酒不甚清醒,又加上黑灯瞎火的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
所有的知觉都在感官上了,还脑子不清醒,根本就记不清。
现在,可是大半天,郑蓉想,她要将那夜错过的,都补上才行。
于是,面红耳赤还心慌无措,就连视线都慌乱的不敢与她对上的人,下一刻就被她压下。
“还,还是白天。”
“正好看得清。”
“你,放肆。”
“这次,可是夫君先放肆。”
“不成体统。”
“夫君可是喜欢得紧,呵呵……”
赵宸屹呼吸紊乱,嗓音低沉尾音带着颤。
“夫人……”
“嗯…我在……”
这一天,守在外头准备着随时进去劝架,或者是随时准备着替主子挡枪的人,都没有派上用场。
林良的枪,最终是没能捅到人。
只得,愤愤离去。
看着他黑着脸,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三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没让他们疑惑多久,里面传出的声响便替他们解了疑惑。
三人互相看了看,讪讪的扭头望天,蹑手蹑脚的出去。
锦被之下,两具身躯交缠相拥,互相抚慰。
郑蓉都以为他是睡着了,突然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响起。
“这事儿,恐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冲着我来的吧,也不知道我这个无权无势的人,挡了谁的道?”
赵宸屹不是只知道气怒,什么都没有想。
反而,他把这事儿前前后后的连起来,想了不少。
那些流言,只字未提郑蓉,可见是根本不知道那男子便是她。
如此,便也就只能是针对他来的。
可是,正如他自己说的,无权无势,又与声名狼藉的郑蓉定了婚约,这针对他的又是为何?
“我会让人去查,定然把那幕后之人揪出来看看,是个什么玩意。”
这已经不是赵宸屹第一次听郑蓉这般语气说话,上次她说要与他出气,也是这样的语气。
后来不过几天,他那好四哥便出了血。
她有说过手上是有一些人,但赵宸屹也不由担心,提醒她。
“虽不是你亲自去,但毕竟是你的人,还是要注意。
上次的事儿是没有查出痕迹,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有人正对,想来也不会是为了什么大事。
其实,也不用大费周章。
若是你的人被发现,于你也是不利。”
赵宸屹从头没有问过郑蓉,她为何会养那些人,又养在了何处。
他只是担心郑蓉为了他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反而是暴露了,得不偿失。
这些,郑蓉又何尝不能体会。
“放心,若是连这都做不好,反而暴露了的话,便是他们无能。
也,留不得了。”
重生后陛下她略微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