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看,我家主子这个,是发炎了吗?”
青黛是问每个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悬着卡折,就是落不下去。
“是有些红肿,伤口还算是恢复得不错,只要不恶化,热又能尽快退去的话,问题不大。”
“这就好,这就好,只是我家主子的病情,还要大夫您多费心劳神。”
只消一眼,老大夫便看出了赵宸屹这伤口上涂抹的是他配置的药。
想起东家几次的来让他配药,原来是为了五皇子。
也是他老糊涂了,东家与五皇子有婚约在身,前头听闻五皇子被刺客所伤。
是以,东家为五皇子寻药,不也是正常么?
这位,可也算是他的东家了,自然要尽心医治。
“旧伤未愈,又添了风寒,最怕的就是发炎。
不过幸好发现得及时,安稳过了今夜,也就不会有大问题。
这样,今晚老朽就在府上住下,若是贵人有什么突发状况,也来得及。”
青黛正想怎么开口才能将老大夫留下,结果老大夫自己就主动的说要留下来,真正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还省了口舌。
“真真是多些大夫了,您真是医者仁心菩萨心肠。
您先坐坐,吃口点心喝盏茶,小的这就让人去收拾一间离这边最近的房出来。
今晚,您就踏踏实实的住下,有什么要求,还请您提。”
老大夫也去过不少人家看诊留宿的,一贫如洗的有,勋贵高门的也有。
做他们这行的,就是这样,谁家没有个病人是说不准的呢?
是以,这留宿在病人家中,也属寻常。
基本上都待他客气恭敬的,不会怠慢,毕竟是要他救命的。
但是老大夫对五皇子家的这小厮,就觉得挺不错。
五皇子分府不久吧,上面没有在这儿给他撑着的,中间也没有兄弟在这给他顶着的,后院中更是无人。
诺大一个皇子府,满打满算,也就他一个主子了。
如今他在床上躺着,病得都不清醒了,下面的人还能如此尽心尽责,属实不易。
也是他平日里,调教得好。
时候他们东家来了府上,也好管人。
老大夫是孟家请的老人,在惠安堂坐堂也是多年,心自然是向着郑蓉的。
赵宸屹只觉一时火热如火炙,一时又寒冷如坠冰窟,反反复复,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青黛和京墨两人在他床边守了一夜,直到天边破晓时分,这才发现他终于是退了热。
睡梦中,眉头也终于舒展。
待老大夫又来为主子诊了脉,确定不会有大碍,又开了汤药方子后,这才着人亲自将老大夫送回家中。
青黛倒是想让人去通知夫人一声,只是入夜后城门都闭了,又哪里能出得去。
…
如今主子热也退了,大夫也说并无大碍,青黛又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跟夫人说一声。
“青黛总管,爷醒来。”
还不等他叫人去,就有个小厮跑着过来找他,说是主子醒了。
伺候主子重要,这事儿等问过主子,看看主子的意思吧。
赵宸屹口干舌燥,喉咙里仿佛是又火一般,一开口想说话,又觉得整个喉咙都被人拿钝刀剌过一般,疼。
青黛去送大夫出去,剩下京墨继续守在床边,一见主子醒了立马凑上去。
正在好听到主子说要喝水,嗓音嘶哑粗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