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磕,要说最觉痛快的就是赵宸屹了。
什么玩意儿,竟然就敢当着她男人的面儿动手动脚。
哼!真当他是不喘气了?
除了他,各人反应也不相同。
季安鹤自觉自己是外人,这事儿他不适合开口。
如果郑小姐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自然是不会推脱。
孟至勋和郑萧端坐着默默的喝茶,他俩十分的有经验,在蓉姐儿发怒的时候,最后还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做摆设看戏的好。
这个什么贺元,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管最后是个什么结果都是活该。
他都没说敢吃上天鹅,就凭他,也敢想?
一看郑蓉变了脸,屋中的几人也都跟着变了脸。
贺元的小厮陈贰有些沉不住气了,暗暗的准备着随时动手。
他心头也是打鼓的,这屋里,至少有两人是高手。
就只他和主子,恐怕有些棘手。
早知道,就该多带些人出来才是。
万一爷在这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这二两重的骨头,是万死都不能向老爷夫人交代啊,
贺元可不是什么小年轻,不懂得看人的,他这刚一说时候以兄弟相称,这些人就都变了脸色,
看来,源头是在这个。
落水的那位到底是小姐还是男子,他再清楚不过,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
所以,他们是以为他要拿小姐的名声做要挟,或者是,直接……
他倒是想,是真想。
但这么做绝不可取,他也不可能会这么做。
所以,他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下。
要是这个误会落实了的话,恐怕从这儿起,就是他成功路上一大块绊脚石。
并且,是能绊得他头破血流的那种。
众人这一系列的反应,不过就是在一刹那见,各入各眼。
贺元当即拱手躬身,态度诚恳眼神坚定。
“郑公子可能有什么误会,且听贺某解释。”
郑蓉压着怒气,想着软软不顾受凉从水里出来跟她说的话,决定再给他半柱香的时间。
倒要看看,他能掰出什么打动她的狡辩来。
面对郑蓉如同看待死人般的眼神,贺元再此感叹,如此奇女子当真是世间难得。
她就只是不说只言片语的往这里一站,便给他无形的巨大压力。
不过,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
“今晨,湖上浓雾弥漫,看不清人物事物,贺某在隔壁隔雾观战,只是两道模糊的对战人影,还有孟公子郑公子说的话,贺某便对郑小姐敬仰不已。
既然贺某有心想与郑小姐结交知己,便不说那些遮遮掩掩的话。”
说道这里,他又一拱手,“还请郑小姐见谅。”
…
郑蓉抬着眼皮睨他一眼,倒是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
于是,贺元有继续道:“后来浓雾散去,郑小姐与几位公子在甲板上品茶赏景,贺某一见发现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几位。
又听郑小姐言谈皆是贺某所见略同,于是就更坚定了贺某想要结交郑小姐的心意。
正巧,我让船工转舵欲意上前结交,结果就撞了郑小姐的船。
是以,这才使得贵小姐惊慌落水。
此事都是贺某的过失,搭救小姐也是为了弥补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