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越来越险,领路的嵩山派弟子一路指点,道:“这是青冈峰,青冈坪。这是大铁梁峡,小铁梁峡。”铁梁峡之右尽是怪石,其左则是万仞深壑,渺不见底。一名嵩山弟子拾起一块大石抛下壑去,大石和山壁相撞,初时轰然如雷,其后声响极小,终至杳不可闻。
陆离心中也赞叹着嵩山的景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果然还是一切天然形成的景象是最美的。
转了一个弯,前面云雾迷蒙,山道有十余名汉子手执兵刃,拦在当路。一人阴森森的道:“令狐冲几时来?朋友们倘若见到,跟我瞎子说一声。”
看着出现在前方拦路的人后,陆离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好像有一幕就是岳不群一行人在一处破庙遇袭,令狐冲以新学的独孤九剑剑法刺瞎了不少敌手的眼睛,应该就是这些人吧。“陆离摆出了一副看戏的表情,刚好如果现在令狐冲动手可以看一下他的武功如何。
令狐冲见说话之人须髯似戟,脸色阴森可怕,一双眼却是瞎的,再看其余各人时,竟个个都是瞎子,不由得心中一凛,朗声道:“令狐冲在此,阁下有何见教?”他一说“令狐冲在此”五字,十几名瞎子立时齐声大叫大骂,挺着兵刃,便欲扑,都骂:“令狐冲贼小子,你害得我好苦,今日这条命跟你拚了。”
“我在龙泉铸剑谷所杀嵩山派人物着实不少,今日得嵩山,可半分大意不得。”说道:“这些瞎朋友,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吗?请阁下叫他们让路。“令狐冲想起来了,这些人正是那日围攻他们的一群黑衣人,此时出现在嵩山之,定是左冷禅指使。
令狐冲对着嵩山派的弟子说道,谁料对方竟然是这样一幅态度:“他们不是敝派的。在下说出来的话管不了事。还是请令狐掌门自行打发的好。”
陆离扫视四周的只见令狐冲与一群瞎子的对峙看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让他感到有意思的事情还是人群中的一个大光头,头点着戒疤,正是前两日与陆离交战的不戒和尚,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出现了,只是不再是原著里那样与令狐冲有联系,两者就是陌生人。
“让开,耽误老子山,嵩山派什么狗屁东西,”不戒和尚粗犷狰狞的面容,扬声说道,同时大步走前去,一伸手,抓住两名嵩山弟子,向众瞎子投将过去。
一众瞎子,虽然眼睛坏了可是耳朵仍然能够听到动静,“呼呼”的风声还有嵩山弟子的乱叫,让他们乱做一团。
不戒抢前去,又抓住了两名嵩山弟子,喝道:“你不叫这些瞎子们让开,老子把你这两个混蛋抛了下去。”双臂运劲,将二人向天投去。
“哎~饶命啊,不敢了”两名弟子突然吓得面色苍白,在空中哇哇乱叫。
“令狐冲跑下山了,快去追!”一名嵩山弟子为了保命,急中生智说道,一众瞎子一听,也快速向着山下追去。
其实有点脑子的都能想到,灵湖城好歹是一派掌门,怎么会做出这样掉身份的事情。
也不去多管,众人只是看个热闹,便再次向着山走去,嵩山弟子被不戒和尚恐吓威胁了一番后也老老实实的带路,不去搞什么幺蛾子,他们也没想到竟然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继续走着,陡见双峰中断,天然现出一个门户,疾风从断绝处吹出,云雾随风扑面而至,景色出奇,陆离也不禁看了几眼,只听前方的不戒喝道:“这叫作甚么所在?怎地变哑巴了?”
那嵩山弟子苦着脸道:“这叫作朝天门。”
“哼,有什么好看的”不戒和尚继续押着两名嵩山弟子,后面跟着的众人也折向西北,又了一段山路,望见峰顶的旷地之,无数人众聚集。引路的数名嵩山弟子加快脚步,峰报讯。跟着便听得鼓乐声响起,欢迎令狐冲等峰。
左冷禅身披土黄色布袍,率领了二十名弟子,走几步,拱手相迎。令狐冲此刻虽是恒山掌门,但先前一直叫他“左师伯”,毕竟是后辈,当下躬身行礼,说道:“晚辈令狐冲,拜见嵩山掌门。”
“令狐掌门,你我地位相同,这又是说的什么话?多日不见,令狐掌门丰采尤胜往昔。英俊年少而执掌恒山派门户,开武林中千古未有之局面,可喜可贺。而且令师岳掌门已在等候,请~”左冷禅说甚么“开武林中千古未有之局面”,其实是讽刺他以男子而做群尼的领袖,英俊年少更加不怀好意。
不过听到左冷禅口中提起岳不群,令狐冲面色露出了一丝愧疚,陷入了暂时的失神,幸好后面的仪和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让他回过神来说道:“晚辈奉定闲师太遗命,执掌恒山门户,志在为两位师太复仇雪恨。报仇大事一了,自当退位让贤。”他说着这几句话时,双目紧紧和左冷禅的目光相对,瞧他脸是否现出惭色,抑或有愤怒憎恨之意,却见左冷禅脸连肌肉也不牵动一下,说道:“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今后五派归一,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血仇,不单是恒山之事,也是我五岳派之事。令狐兄弟有志于此,那好得很啊。”
“前几日听说做掌门在铜陵率领六名嵩山好手在铜陵围攻飞仙剑陆离,还听说左掌门身受重伤,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令狐冲问道。
“哼,多谢令狐掌门关心,大会快要开始,还请入座吧。”被陆离打成重伤可谓是左冷禅的耻辱,这么多江湖高手区围攻对方,结果是自己这边损失惨重,令狐冲的这句话直接差点让他暴走,也没有什么心情,干脆的说道。
“左冷禅的武功看来已经恢复了,不过这次的目标只有令狐冲一人,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陆离站在人群中,目光盯着左冷禅,可是后者没有一丝的察觉,高傲的样子不去瞧江湖散人这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