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家的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你说周老三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他倒好,在外面做工挣了钱,自己偷偷买了吃的,一点儿也不给他爹留!你说这种孩子要了干什么?”
“谁说不是呢!也难怪这小子长这么大了,他爹还打他!这小子唯一不错的地方,也就是挨打的时候不还手,其他还真没什么看得过去的地方!”
“不不不,我倒觉得还有一点能看得过去,周老三死了,这小子竟然知道请个白事先生来帮忙,让他爹走得风光点儿,也算不错了!”
还未靠近,张旭便听到了这几个娘们唧唧喳喳的讨论声,甚至连他也讨论了进去,不禁一脸无语。
正准备上前说两句,却又听一人打趣说道:
“小李,这白事先生长得也挺俊俏,反正你男人走了也四五年了,要不你就跟他凑合凑合,过下去得了!”
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小寡妇羞红了脸,道:
“婶子,别说了,人家兴许看不上咱呢。”
“嘿嘿,那不一定!这先生昨儿个来的时候,我看你俩来回使眼色。那是干什么?难不成是沙子迷了眼?那也不能只有两个人一起吧?”
“别说了婶子!”
“瞧你这小妮子,害羞个啥!”
此时,一名靓仔默默靠近,干咳了两声。
“咳咳,那个,各位姐姐,打扰一下。”
几名村妇听到声音,连忙收起脸色,转身看过来,认出了张旭,松了口气,
“哎,是你啊,这给我们几个吓一跳!”
小寡妇则羞红了脸,回过头,端起洗衣盆,告辞急匆匆离开了。
“望啥呢,看上了就送送人家啊!”
一名村妇笑道。
“咳咳……”张旭收回目光,“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她有些不一般。”
“瞧瞧,还是看上了!”
“哈哈哈!”
河边一阵哄笑声。
“这个以后再说,各位姐姐,小弟初到贵宝地,便遇到了周堂,为他父亲操办后事。
但是,昨天晚上的一些经历,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周堂这个人,所以我想来问问你们一些情况。”
说话间,张旭熟络地坐了下来,仿佛他就是这些村妇当中的一员。
瞬间拉近了他和这些女人之间的关系!
可惜小寡妇害羞地跑了!
不过,张旭忽然发现,那小寡妇回家放下洗衣盆后,似乎又折返回来,躲在远处的一棵树后藏着。
不会吧……
哥这么有魅力?
“喂!”
一名村妇拍了拍张旭的肩膀,
“你刚才说昨晚发生了些事情,发生了什么?”
瞧瞧,这一句话就激起了这些人的好奇心。
不问清楚问明白,她们起码得难受一天!
张旭左瞧瞧右望望,故意做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道:
“来,你们靠近一些,我小声告诉你们!”
众村妇靠近,竖起了耳朵。
“昨晚,我站在灵堂门口为周老三守灵。半夜的时候,感觉这脑袋昏昏沉沉,突然就睡了过去。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眼前的灵堂,竟然变成了鬼门关!
一个个穿着寿衣的人不断进入鬼门关,门口守着牛头马面。
就在这些人里,你们猜我看到了谁?”
“周老三?”
“没错!就是周老三!当时周老三正在闷头向前走,我把他拦了下来。
他问我是谁,我告诉了他我的身份,然后问他有没有什么冤屈。
要知道,我们这一行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梦,既然做了,那就肯定是有问题!
你们猜,周老三跟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嘿嘿……”
张旭神秘一笑,继续说道:
“他跟我说,当年他老婆的死,有冤屈,让我帮忙申冤!”
“啊?他老婆不是坠河死的吗?我亲眼看到的!”
一名岁数较大的老太太说道。
妈的,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一个老太太!
张旭想要把这位牙剩没几个的老太太踢出群聊,还是没能下得去脚。
“没错,他老婆是坠河死的,但是,是怎么坠得河,你们知道吗?”
“怎么坠得河?”
张旭忽然发现这些村妇很有做捧哏的潜质。
“周老三跟我说,他妻子,是被他下了药,迷迷糊糊自己走进河里去的……”
“这不可能!”
张旭得到了一致的反驳,令他懵了个**。
什么鬼?
有什么不可能的?
只听一名村妇解释道:
“当初,周老三很爱他的婆娘,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不容置疑的态度,倒是让张旭产生了莫大的疑问。
这群村妇……难道不知道周老三的妻子也被周老三打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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