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芷洛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狗,很不赞同“阿丑”这个名字,它一身雪白的毛发,还有一双蓝眼睛,明明乖得很,哪里丑了?
她怀中的小狗明显也是不赞同这个名字,对着云鹤川展示着自己的一口乳牙,喉咙里发出阵阵警告之声。
“你还挺厉害。”云鹤川说着就弹了一下小狗的脑袋,“阿丑这个名字你还不满意?”
小狗微微晃了一下,赶紧将脑袋埋在书芷洛的胸前,嘴里“嘤嘤嘤”地叫得甚为委屈。
书芷洛拍掉云鹤川的手,道:“你吓着它了。”
云鹤川轻笑:“它不吓别人就算了,它还能被吓到?”他指着将头埋起来当鸵鸟的小狗,“你看它不反对,肯定也是觉得阿丑这个名字甚好。”
书芷洛对云鹤川的话不以为然,一个小狗狗还能吓到谁?
不过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名字,也只好遂了云鹤川的意,暂时唤着它阿丑。
夜风拂过,书芷洛微微缩了缩脖子。
暮春三月夜晚的风还微凉,刚出温泉时身子还热,不穿披风也不觉得什么,走了一段,觉得还是有点冷。
这具身体畏寒得厉害。
一件披风落在她的肩头,披风还残留着男人身独特的味道。
书芷洛有些意外,莞尔一笑:“不过,你能帮我系下带子吗?”书芷洛轻拍着怀里的阿丑,“我这手也腾不出来。”
云鹤川微愣片刻,才有些无奈地帮她系了带子。
书芷洛笑意盈盈地望向云鹤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眨了眨:“多谢。”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软糯。
云鹤川装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弧度。
第二天早,书芷洛是被舔醒的。
她一把抓住用口水给自己洗脸的阿丑,叫道:“我脸全是你的口水,恶心死了。”
昨天晚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阿丑已经在它怀里睡着了,她帮它把伤口处理好,就将它放在了脚踏,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那么小小是怎么爬她的床的。
书芷洛还在教育阿丑以后不准她的床,善善端着一大碗羊奶进来了。
云鹤川昨晚特地嘱咐过,阿丑才刚满月不久,不能喝牛奶,只能喝羊奶。
一闻到羊奶的味道,阿丑兴奋地有些发疯,直接将头埋在装满羊奶的碗里,大有要将自己溺毙在羊奶中的架势。
书芷洛一看它吃饭的架势感叹道:“这吃饭的姿势,确实有些丑。”
用过早膳之后,大家收拾妥当准备回京,一行人如同当初出京时一样,浩浩荡荡、招摇过市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书芷洛依旧向来时一样坐着马车,阿丑将自己团成一团,在她的腿睡得正酣。
她算是发现了,阿丑是睡醒了就吃,吃饱了又接着睡。
睿王爷和云鹤川要进宫面圣,亲自向皇禀明案情。
书芷洛想起秦浪的麻辣香锅,将阿丑交给善善,准备自己去他那里看看。
刚拐进秦浪的店所在的街道书芷洛就被一阵浓郁的香味所吸引。
街道边有人在大排长龙,也不知道在排队等着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