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川与莫南、莫北同时闪出门外,四处查看一番,却不见任何人影,只看见墙角散落在地的柴火。
自然不会有任何人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书芷洛手链上的一颗珠子。
那颗珠子从她的手链上脱出,飞出窗户,将柴火被撞得七零八落,只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已。
在他们走到门外之前,珠子早就回到书芷洛的手链上了。
“大概是柴火没有堆放好,掉下来了。”莫北道。
“嗯。”云鹤川虽然有些疑惑,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也只能作罢。
几人重又走回房内,刚好看见书芷洛的手从刺客的脸上收回来。
“你在干什么?”云鹤川问。
书芷洛被逮了个正着,压下心头的一丝慌张,伸出食指,在刺客的脸上又戳了一下,气鼓鼓地说:“他不肯说实话,我生气,就戳了他几下。不会被我戳死吧?”
云鹤川哑然失笑,你要不要这么可爱?
可爱?
他脑子里为何会冒出这个词?
云鹤川收起笑容,咳了一声,正色道:“没事你就先回房休息吧。”
“嗯。”书芷洛拿起善善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手,抬腿往外走,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齐刚老家是在兴州,我这两天在街上听说兴州大旱,饿殍满地,不知道这些刺客是不是跟兴州有关系呢?”
书芷洛只稍微提点了一句,见云鹤川似乎已经想通了些关节便走了出去。
她刚刚故意让小猫将云鹤川几人引诱出去,她便独自在房中提取了那刺客的记忆。
从他的记忆中书芷洛得知,前来委托雇佣他们的是个老主顾,属于兴州官府,而齐刚又是从兴州出来的。
再结合这两天小猫收集到的兴州大旱的信息,这一切都呼之欲出了。
书芷洛在脑中对小猫说:“去兴州看看情况。”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一颗珠子往兴州方向飞去。
今天睿王爷的斥候来报,睿王爷的兵马最迟明日午后就可进京了,等他一回来,应该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了。
书芷洛回了听雨阁洗漱宽衣,熄灯入睡,照例让善善留着外间的烛火。
善善继续碎碎念:天天为世子留着灯,也不见世子回屋来歇息。
哎……小姐真是命苦。
翌日一大早,书芷洛用过早膳就带着善善去了书房。
昨天已经看完了第一层和第二层的书,按照这个速度今天上午就能看完第三层的书了。
几个帮忙的下人已经有了经验,只管低头办事,速度比昨天又快了不少。
睿王妃也起了个大早。
睿王爷大败陈国,得胜归来,下午就要抵京了。
虽然一回来就得先去皇宫拜见皇帝,但府里也要早些布置起来才是。
将所有事宜都安排妥当后,睿王妃这才坐下来,端起茶抿了一口,问:“世子妃还在书房看书?”
睿王妃身旁的王嬷嬷答了一句:“是,世子妃又去书房了。”
“哟,她还真是用功呢!”
王嬷嬷神色有些复杂,说:“我听去帮忙的丫头说,说……世子妃看书的样子很是奇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