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足够将郑氏苦心经营的“慈善”人设给摧毁殆尽。
后者么,怕是郑氏能活着都是幸运了。
郑氏面色几尽崩溃,心道这小贱人倒是能言善辩,只抓住她“蔑视大长公主”这一条给紧紧不放了,即使她存心转移了话题,她也能记住。
苏如锦哭。
郑氏也跟着她哭,甚至声音更响更亮。
“倘若是我的女儿夜不归宿,怕是一进门我就拿着鸡毛掸子上去了,让她这般不知廉耻,不打死她都是轻的。”
“可偏偏你不是我的女儿,但我如今既做了你名义上的母亲,就是被人说嘴也是要好好儿的管教你的!”
郑氏是卯足了劲的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更何况她这样做也不仅仅是胡搅蛮缠。
只见着她从袖口中取出一方手帕,并给扔到了苏如锦的面前。
然后苏如锦就见到了手帕上极清晰的绣着苏如锦三个大字。
苏如锦又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原贴身带着的那方绣帕却不见了踪影。
心中也晓得,郑氏大抵是抓住了她什么把柄。
郑氏同底下人示意,便有一小厮打扮,生得颇为唇红齿白的后生被带了上去。
“这是我们家的护院,一般是在外院担职的。”郑氏这样解释道,“可今儿有人传你们私相授受,原本我是不信的,不想却有了这样的物证。”
“锦姐儿,你倒是说说,倘若不是你们私相授受,你又为何一夜未归,并这护院也有两日没有当值了。”
这真的是明晃晃的陷害,苏如锦可不认这罪名,她仔细的回想,分明这帕子一直是在自己的手上了。
甚至于她陪着大长公主入睡的时候,瞧见了大长公主面上的泪痕,还用这房帕子给大长公主擦了擦泪。
是什么时候没了的?
她想了又想,似乎是在她被云丰筱领着去云丰萱的屋子里头休憩之后,变故接踵而来,她忙着应付这两人还来不及,更别说去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短的东西了。
所以要买是云丰萱,要么就是云丰筱
那么是这两人当中的谁呢?
苏如锦自然是更偏向于云丰筱,毕竟这两者相比,后者似乎更为聪明一些,更何况云丰萱也不会提前知道,云丰筱会借着带苏如锦去休息的借口,趁机戳穿云丰萱诅咒人的事情。
但也许不定是嫡姑娘云丰萱刻意让云丰筱知道自己诅咒苏如锦的事情,然后引导者云丰筱做出这样的事情。
毕竟区区一介镇北侯府都内争不断,更不要说是国公府邸了。
当然不论是谁,苏如锦都没有证据。
她望向那眉清目秀的小厮,眼中一闪灵光,这人她竟有些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