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柜,这佛跳墙是当真有问题!”那王姓青年离得最近,他见到银针青黑,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位公子稍安勿躁!且等在下说完!”许云武连忙摆手,接着说道:“诸位且看,这银针青且黑,说明这碗炖盅是有毒的,不过不能提早下定论!我方才试了老人家的脉搏,发现他晕过去并非是因为中毒,或者说不仅仅是因为中毒!”
“此话怎讲?”王公子听了这话,很是不解,连忙追问。
“这老人家本身就有顽疾,且,命不久矣!其脉象连三五至而歇,歇而再至,如雀啄食,故名雀啄脉,该脉象脉素来坚硬,断断续续,毫无冲和之气,属于死脉,再说得通俗一些,这种脉象,就代表其脾气已绝,若不及时医治,只怕性命危急,四日内必亡。也正因为如此危急,经毒物一催,才立即晕厥!诸位且看,这老人家齿龈为青黑色,加之唇角有裂,眼瞳耸出!不才曾有幸见过这种毒素,唤做鼠莽草毒,是南疆那边特有的一种毒!生于阴湿沟谷两旁的混交林或是疏林中,当地人用以毒鼠,故得此名!最重要的是,这种毒素需得经过一宿一日方见七窍出血而亡!”众人听到这些话,不由哗然,如此说来,这老者刚刚服下毒素,是万万不可能此时发作的!
这时候,二喜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有五个炖盅,放在正中间的桌子上,许云武又拿出一根干净地银针,依次试了五次,银针皆是不变样!
“啊这!这些如何不变色?”王姓青年语带惊奇!
“王公子,你还不明白吗?”柳千禾紧蹙的眉宇终于松开,她上前一步,“这分明是有人想要故意栽赃嫁祸!众人皆看到这老者在我的仙味居用了一盅佛跳墙,若是明日他故去了,那纵使我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那这老者因何不等将要毒发再来此陷害?若是当场发作,岂不更是坐实了罪名?再者,若是为求证据确凿,不如多下几盅,中毒者多了,自然更有可信度!”旁边有一人不解地问道。
“很好解释,一是老者时日无多,我们仙味居的佛跳墙是每日限定二十份,且每人只限定一盅的,自然是先到者先得!再者,诸位有所不知,这佛跳墙都是独家秘制后,再专门送来,所需食材皆是单独预备,这样,任何人都没有机会下毒!若是我所说不错,想来昨日这老者定是已经来过,只是却没有买到。”说到这里,她转头问道,“二喜,昨日你可见到过这老者?”
二喜和锄头都仔细看向老者,锄头首先一拍脑袋说道:“记得记得,这老人家昨日还因为没有买到佛跳墙差点闹起来,还是我和二喜哥一起将他送出去的!没想到他今日又来了!”
“对对对,这老人家有些难说话,费了好些劲才劝住,当时我还说送些小食给他,他也没要就走了!”二喜也说道。
青菀粲然一笑,灵动的眼镜分外有神,镇的外场的人都紧盯着她,只能着她继续说下去,青菀嘴角一勾,接着说道:“这就是了,昨日没有买到,所以他只得今日赶早过来,抢到了第一盅,若我没有猜错,他今日吃了这一盅,明日还会来此,到时候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只可惜”说道这里,四下扫视一圈,见众人的一脸好奇,她却不再往下说了。
“只可惜,他没算到自己的病症已经入了膏肓,提前发作,导致此事败露了出来!更没算出能有人识得此稀少之毒物!”忽然一个声音从二楼传来,少年提步走下台阶,后面一行人也跟着下来,青菀见是他有些怔楞,这家伙何时出现在后面,也不知听了多久!
晏鹤鸣回青菀一个微不可见的笑,青菀被这笑容耀的双眼发花,脑中只纷乱地冒出一句话:“这少年真是该死的好看!”
“正如这位公子所说,好在眼下他一息尚存,而且毒素尚未透入肌理,我有法子让他醒来,到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许云武十分自信,他从当归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以水花开后喂给老者服下,虽说老者昏迷,还是下意识地进行了吞咽地动作!接着他又取出银针,就着老者的几处要穴施针,老者痛的眉间紧蹙,不大一会,“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污血,脸色也不复原先地灰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