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菜糊了！”陆良言语气淡淡地打断陈婉君的话。

陈婉君调侃地指着陆良言，“小鱼，你看看，你看看，还害羞不让说呢！”

陆良言把菜往橱柜里放，眉头紧锁着。

陆良言越是不让说，周小鱼越是想知道，兴奋地问：“什么呀，什么呀？”她是真的很惊讶，她小时候竟然会和陆良言有交集。

主要因为自从初中起陆良言就被他外婆接到城里上学，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所以她除了知道陆叔家有一个长得好看的哥哥，其他再无印象了。

陈婉君是新式的开明母亲，看着儿子的脸色，打趣道：“我要是今天说了，估计这顿饭你阿言哥哥都不吃了，等他什么时候想让你知道了会告诉你的。”

说完朝外喊一声，“安平，洗好了吗？准备吃饭，饭后再搬吧？”

“好，吃饭。”陆安平在外乐呵呵回道，刚刚他在外倒水洗了个脸和手。

陈婉君听到，揭开灶台上两个盘子上扣的碗，是两盘炒鸡，对陆良言说：“阿言，把菜端过去就可以开饭了。”

周小鱼立刻抢先端住一个盘，对陆良言笑了笑，笑得像一只甜甜的水蜜桃，“我和阿言哥哥一人端一盘。”

陆良言一言不发，端起另一个盘子侧身走了。

陈婉君注意到儿子的淡漠样，笑道：“这孩子，就是口是心非。”

“我知道，陈阿姨。”周小鱼冲陈婉君挤眉弄眼，端着盘子跟上陆良言。

她把盘子摆到陆良言放的盘子的旁边。

等她摆好，追着陆良言出去，陆良言已经端着碗筷过来了。

“阿言哥哥，我两岁那年到底怎么了呀？”周小鱼倾身问。

陆良言好像格外不想听到她提这个，摆碗筷的手一顿，周小鱼感觉他的牙齿都在用力，他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侧目看向周小鱼，勾起一抹笑，表面上如沐春风，眼眸却暗藏几分阴郁，“你的问题好像很多？”

自他们见面以来，她不是问他要不要合作，就是问他和别人熟不熟，现在又对小时候的事刨根问底。

周小鱼装作浑然不觉他语气中的不耐，眯着眼睛笑，“哥哥你才华横溢，学识渊博，我当然问题多呀。”

她鼓了鼓脸颊，无辜道：“人民教师难道还讨厌学生问问题吗？”

陆良言摆好碗筷，拉好椅子，直起身，玛瑙般的眼睛黝黑暗沉，压低声音问：“你叫你的老师哥哥？”

为了和陆良言套近乎，又害怕人家又一言不发跑了，周小鱼和他寸步不离，他这一直起身子，周小鱼的脸正好到陆良言的胸膛，他垂眸审视她，她抬头仰望他，两人的眼神撞在一起。

宋意舒忽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下巴，“我叫我的老师陈阿姨。”

陆良言：“......”

她小时候就上过一两年学，她一读书就打瞌睡，后来奶奶病倒，做手术，花光了家里的钱，就不让她上了。

那时候教她的老师就是陈婉君。

“兄妹俩人聊什么呢？”陈婉君和陆安平走进来，陆安平笑问。

还不等周小鱼回答，陆良言倒是拉开距离，先说：“她不是我妹妹，我们更不会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