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得到了她的鬼画符,如获至宝,笑着塞进了最里层的衣兜里。
回去的路上。
纪四砚在马车里,拿着义庄那两人的纸笔写写画画。
“你在画什么啊?”安东篱有些好奇地凑过去,看见他画的东西,忍不住惊讶地张大了嘴,“你这是在画那妖怪逃跑的路线!”
他竟然在刚刚那短短的时间内,记住了那嗜血妖怪所到之处。
这真不可思议!
纪四砚见半天没有听见安东篱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就看见她张着嘴,满脸的惊讶。
他很满意这丫头的神情!
“怎么?被本公子的才情迷住了?”他拿着笔杆敲了敲安东篱的头。
安东篱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看她这模样,纪四砚还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了,他连忙扒开她头顶的手,主动替她揉了揉头,关切地问道:“很疼吗?是我刚刚下手太重了些!”
其实一点也不疼!
安东篱嘴上没有说,心中却是这么想的。
她垂着脑袋,任由他按摩着,感觉他的指法格外的轻柔,渐渐的她享受般地闭上了眼。
纪四砚还奇怪她怎么半天不吭声了,低头一看,这丫头正满脸的享受。
“你倒是挺舒服的昂?”他干脆收回了手指,双手抱胸,长腿一蹬,不乐意地靠在另一边。
安东篱见这家伙变了脸色,满脸谄媚地凑到他跟前,伸手帮他捏了捏肩。
“哎呀!我这不是帮你捏肩了嘛?刚刚你帮我揉脑袋,现在我帮你捏肩,我们俩也算是扯平了!”
“哼!本公子可没说要你帮我捏肩!”他嘴上说着难听的话,却也向后靠,将整个人的重量施加在了安东篱的身上。
他这么一说,安东篱也不干了,她使劲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家伙,“那我不捏了!”
感觉到自己肩头的那一股力量消失了,纪四砚顿时难受起来,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冲着坐在对面的安东篱勾了勾食指,好看的唇形动了动,吐出命令般的两个字,“过来!”
你让劳资过去劳资就过去啊?真以为她是狗,勾勾手指就会过去?
安东篱在心中腹诽了几句,人却一动也没动,只是懒懒地抬眼盯着他,极其高傲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嘶——!”纪四砚嘴里发出不满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又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好几遍,“你说你,半点没个女子样儿,说话像个爷们似的!”
这样的话,自从她认识了纪四砚起,就时常听到。
平日里,她装作没听见也就算了,这一次真的是惹怒她了!
“怎么了?我就是没个女的样儿!你就当我是个爷们儿好了!”
她说完也懒得理那家伙,干脆转过脸去,看向了车窗外。
马车内突然安静下来。
在外面赶马的徐序听着里面的人吵来吵去,头都要大了,这突然平静下来,倒是让他有些好奇里面发生了些什么。
看着前面的柳州城第一酒楼——天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