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纳穆福太累,竟然睡着了,均匀的呼吸着。庄宁又换了几次水,才把伤口清洗干净。
庄宁大着胆子,不顾男女之别把纳穆福的上衣全数脱下,大大小小狰狞的伤疤,有新伤旧疤,看上去十分慎人!帮他擦洗完毕,最后盖好被子才走出房间。
整整忙碌了一天,庄宁身体已经疲乏极了,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庄宁依旧清晨醒来,重复着昨天的事情,熬粥,蒸包子,馒头。
眼看着天蒙蒙亮,包子也好了,粥也熬化了。庄宁拿了几个肉包,打了一碗粥就进入房间。
纳穆福还在睡梦中,浓密修长的睫毛覆盖着,立体而无瑕疵的五官让人羡慕嫉妒,薄而小的嘴唇即使干裂,也藏不住它本身的令人瞩目。
“看了这么久?还看不够?“纳穆福缓缓睁开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快要流哈喇子的庄宁。
庄宁瞬间老脸通红,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转过身,“吃了这些快走吧!一会我家人看到就不好了!”
纳穆福看着庄宁气急败坏的离去,笑的合不拢嘴。纳穆福强忍着不适坐起,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眼神犀利的看着窗外忙碌的身影。
“宁儿!你只能是我!”纳穆福轻轻的吐出这句话,以示自己的决心。
庄宁再一次进屋的时候,哪里还有纳穆福的身影。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庄宁竟然会有些失落。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因为那个泼皮受影响!”庄宁赶紧拍打着脑袋,逼迫自己清醒一点。
刚要离开,庄宁看到桌上放着一个亮闪闪的发簪。是之前泼皮顺走的那个木簪,只不过如今镶嵌了花瓣雨滴,是透明的玉石。
细看这做工精细无比,那玉石打磨成这么小的雨滴状实属难得,况且还镶嵌成花瓣雨滴,确实下了十足的功夫。
听到王素梅和庄小玉到来,庄宁赶紧收起这枚发簪。换了一身干活的素衣,就去外面招呼客人。
“两个肉包一碗粥。”熟悉的男声再次出现,这次却用考究的眼神看着庄宁。
被男子过度的注视,庄宁神情不自然的开始盛粥。这种感觉就像被人赤果果的看透一般,又心虚又惊慌。
“还是和昨天一样?中午还过来用午饭吗?”庄宁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只能稳定情绪,客套几句。
难道这是发现了纳穆福那家伙?还是这男人就是那夜追杀纳穆福的人?细思极恐,庄宁只能假装平静,按兵不动。
男子并没有搭话,仍旧是掏出铜板放在桌上就进入院内。庄宁始终没有经历过生杀,内心早已七上八下。
一个早上庄宁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不在焉。万一她猜错,岂不是害人害己!可是,如果她猜对,此刻更不应该打草惊蛇。
王素梅看着庄宁有些不对劲,以为是女子来月事,默默的熬了红糖水给庄宁。
“姨?谢谢你!”庄宁笑的很勉强。试想万一那人知道自己那夜藏匿了纳穆福,而恰巧知道纳穆福昨夜又在院内……
庄宁想了想,突然心生一计。“姨,这五十两你先拿着,酒楼老板请我去一趟!这里你先如常照应着!我去去就来!”
“这么多!太多了!你又不是要去多久!况且每天这收入已经绰绰有余了!你放心去!一切有我呢!”王素梅摆摆手就是不接银子。
“姨,小叔哪里你问了吗?”庄宁想着庄大河如果每天在的话,也许能护一整,能等自己去求救。
王素梅满脸笑意,拉着庄宁的手开口“你叔他答应了!我差点忘记和你说了!他一听说你给他一个谋生的事,别提多开心了!”
“他今早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以前那个庄大河又回来了!”王素梅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