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远那双狐狸般的眸子眯了眯,他听进去了,“好。”
“不过淮远我想问一下,我之前在你家里见到过那个相框里的人是……”
“跟你想的一样,是李清雅。”
闻言,温晚微微地张了张嘴,虽然早有想法还是对沈淮远说的感觉到意外。
曾经温晚出入过沈淮远的公寓,在床头见到过一个装饰很精美的相框。
里面有两个人女人,还有一个小男孩。
沈淮远眼眸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温晚的黑发,恢复了那副浪荡的模样。
“想知道吗?”
温晚点点头,紧接着趴在他的膝上,方便男人更好的把玩自己的头发。
她总是这样的温顺可人,无声地安抚着沈淮远,永远顺着他。
“她是我母亲的好闺蜜,很好的朋友,她是我半个母亲常年来往沈家……”
李清雅的名声在燕城,可谓是好坏半掺的。
好在李清雅如真正的世家大小姐般得体优雅,美好纯洁,如一株百合花。
李清雅算是邺城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榜上有名,身世显赫。
是无数世家公子趋之若鹜的对象,她没有选择任何人。
在回忆中,沈淮远又开口语气凉薄的补充,“其中,包括了我的父亲。”
“什、什么?”温晚的眼一瞬瞪大。
沈淮远嗤笑了一声,懒散地解释道,“很不可思议吧。”
明明自己的妻子和李清雅是好闺蜜好朋友,来往多了,竟喜欢上妻子的朋友。
他的父亲成婚前也是骨子里的风流,连爷爷都以为父亲收了心。
可父亲最终荒唐的喜欢上了妻子的朋友,后来是熟悉的剧情,妻离子散。
他的母亲郁郁寡欢,变得暴躁易怒,动不动对他非打即骂。
“你为什么是个男孩子,你跟父亲长大了会是一个样子吗?!”
“我说了那是个陷阱,她不是好人,他不信,你也是你也是!!!”
他的母亲胡乱地发泄着,高高的扬起手对着沈淮远就是几巴掌。
什么东西都往他身上砸!
温晚听的不自觉发出低呼,“这……”
“嘘嘘嘘,你听我说。”
后来,沈淮远总要挨打个三五次,每每都是被李清雅救下来,带走。
那时的李清雅,就好像是沈淮远真正的母亲。
再后来,这场闹剧以沈淮远母亲割腕自杀收场,她死在了同床共枕过的床上。
血色染红了母亲的被褥,一如她大婚的那日,她躺在那儿安详幸福。
仿佛有那么一瞬,那个温柔和蔼总是笑着的母亲又回来了,回到身边。
这个画面久久地印在了沈淮远的脑海里,再也没能抹去。
“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是清雅阿姨陪在我的身边。”沈淮远情绪渐渐回笼。
而听完这一个故事的温晚完全是不敢相信的,是错愕的。
她满眼疼惜,抬起手轻描男人的眉眼,“都过去了。”
沈淮远当然知道都过去了,否则他也不会在这里,只是有些东西忘不掉。
“我的父亲,不,他不配称之为父亲,他连一个家都没有顾好。”
“这样的人跟人渣没有区别。”
温晚昂起头,紧紧地看着他的眼,“是,但是你和他不一样。”
“不一样吗?”沈淮远嗤笑出声。
母亲还在的时候,可是最经常说他最像是他的父亲了。
温晚却听不懂般摇摇头,像是不能理解,很是奇怪沈淮远的想法。
“可李清雅才是伤害你家庭的人啊,为什么不恨她,而仅仅恨你的父亲呢?”
重生后成了大佬的掌心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