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资格？”秦九霄把玩着手上的戒指。

程老沉默了。

说起来这是上一辈的事情，本不该牵扯到秦九霄这一辈来。

但是秦文羽的父亲贼心不死啊。

“当年逼得我母亲远走邺城，一走十几年。”

“我十几岁后才被接回秦家，秦文羽过的是什么生活？”

“我是什么生活？我母亲那些年的苦难，谁来承担。”

秦九霄说到这里，眼底是一片寒冰，冷冽肃杀。

久居上位者的那种气势自然而然地发散，就连程老都感觉到了压迫力。

说到这，舒瑶从厨房端着茶托出来，蹲在茶几边上。

秦九霄避开舒瑶的视线，微微垂眸，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舒瑶看了一眼秦九霄，又对秦老微微颔首说，“程老，喝茶。”

“诶，好。”程老双手接过，声音爽朗没了当初的生涩。

现在看这架势舒瑶都快成她半个儿媳了，冷漠那都是对外人的。

他接过热茶，抿了一口，茶香四溢，苦后回甘。

舒瑶心头很暖，她定定地看着程老那双厚实的大手，情绪无意识地回到了过去。

前世。

第一次被傅景臻带回傅家，为了尊敬舒瑶对傅景臻的父母双手奉茶。

几乎是没有预料到的，傅母竟毫不在意地一挥，茶水瞬间洒了舒瑶一身。

尤其是手，那一片手当即被烫红了。

是刚刚烧开的水泡的清茶，瞬间就红了一片，舒瑶烫的慌忙站起来。

后来因为烫的厉害，手上的皮又红又痒，挠一下，掉下了一整块皮来。

“啧啧，这么点小事就红鼻子，以后怎么当傅家的主母啊。”傅母冷冰冰的说。

疼，那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红了眼。

傅母当时还以此来问责舒瑶的不是

而程老接过茶水，令人舒瑶暖心的是双手亲昵地接过。

初次复出，是程老给他机会，纠正她的错误，指点她演戏。

是程老看得起她，一步步引导，还为她引荐了自己的义子。

“好孩子，快起来，干什么发呆呢？”程老拉着还蹲在茶几边的舒瑶道。

她刚站起来。

秦九霄微微挪个位置，他抬眸，示意舒瑶坐下来。

无论是程老，还是秦九霄，他们的好舒瑶都记在心上。

舒瑶眼底有点泪光，她摇摇头，“我先去回一下信息，你们先谈吧。”

刚才剧组那边通过了面试，现在舒瑶还没给信息呢。

这边得跟阿狸交代，再跟上头沈淮远那边交接一下信息。

在舒瑶走后。

程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舒瑶离开的方向。

“这不比你小时候老惦记着那小女娃娃强啊？”

小时候秦九霄唯一的乐趣，就是收信，说是个小女娃娃寄过来的。

每天信封里夹着什么东西都有，不值钱还挺好笑。

像是会有蝴蝶标本、漂亮的发夹子、一株植物、一袋冲泡饮料……

但那是秦九霄童年生活唯一的乐趣，唯一的盼望。

不知怎的

后来，那来信的小女娃娃就断了联系。

秦九霄冷眸终于有了些许情绪的波动，他也不避讳程老。

“舒瑶，她就是那个人。”他缓声开口。

闻言，程老心头一震，“她就是？”

怪不得，怪不得程老从未见过秦九霄对哪家的小女娃这样动心。

可，这舒瑶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跟秦九霄认识很久的样子。

“她记不起来了。”

秦九霄把玩戒指的手停了下来，仿若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当然没关系，因为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放手。

经过这些日子跟舒瑶的同居，秦九霄更不会放手，舒瑶早已渗入骨髓，此生都不能分离。

重生后成了大佬的掌心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