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拉过秦九霄的手，贴在自己的脑袋上，模仿着动作，拍了拍。

她认真地说：“九爷想对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什么都可以？

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用一脸单纯的样子，说着十分危险的话。

秦九霄避开那双过分澄澈明净的眸子，哑声道：“走吧。”

舒瑶当即跟上。

时间不早了，他们去的地方是郊外的一处海上餐厅。

那是一个私人的领地，舒瑶选的。

老板娘算是舒瑶的半个朋友，倒不是开始就认识的，而是吃成熟客。

这餐厅不为盈利，没有菜单，全凭老板娘看人的眼力见。

算不上高档，却低调奢华颇有气氛，布设简单不失情调，只招待熟客。

“舒瑶小姐，你可舍得来啦。”

舒瑶一到，老板娘正好迎上来，热情的很。

本是想打个招呼，见到舒瑶身边的人就是微微一愣。

舒瑶身边的人居然不是傅景臻。

这倒是让老板娘有些意外的，一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秦九霄。

舒瑶是熟客，来的时候不是跟傅景臻，就是跟她的兄长，或是独身一人。

不过老板娘很有眼力见，虽然奇怪也没有表现出来。

“这位是……”老板娘礼貌的问询。

舒瑶知道老板娘没有恶意，只是单纯想了解这个人，从而凭心意下菜单。

这就是餐厅的特色之一，没有菜单，老板娘凭看人下菜。

“是——”

“朋友。”秦九霄打断了舒瑶的话，淡淡地接过话茬。

舒瑶瞳孔微微一缩，看向一侧秦九霄。

他怎么这样？

像是不甘心，舒瑶抓住男人身侧的手，故意唱反调，“男朋友。”

秦九霄被温热柔软的手一抓，倒是安分下来，“……”

“啊，好的。”

短短几句话，老板娘便将人的脾性摸清了七八分，能下菜就好。

见二人气氛不对，老板娘也不再掺和，留出二人独处的机会。

不多时，老板娘去而复返，送来一壶温热的红酒。

是热红酒。

各类当季水果混合陈年红酒制成，蒸发了大部分的酒精，不会喝醉。

秦九霄抬手正要去摸那精致的玻璃酒壶，却被舒瑶抢先了一步。

“九爷，你说，这算不算是在约会？”舒瑶替他倒了一杯。

秦九霄摘下了口罩，露出那张好看到叫人记恨的脸。

“你觉得是？”他的声音淡淡的，却比之前柔和了。

高脚杯内的酒液鲜艳的颜色殷红如血，散发着阵阵醇正的果香。

灯光透过酒液映在舒瑶的脸上，镀上一层独有的媚态。

秦九霄不动声色地敛去眼底的欲望，抬起高脚杯，薄唇轻抿了一口。

苦涩回甘的酒香侵袭舌尖，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随之上下动着。

一举一动，这个男人该死的优雅得体。

秦九霄放下高脚杯，问道：“看什么？”

舒瑶手边的酒刚开始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一动没动。

她光着支着手的一边，像是喝多了一样唇边带着些许地有些傻的笑。

舒瑶盯着眼前的人，眼底浮着浅浅的亮光，比天边的星星都耀眼。

秦九霄微微皱眉，这丫头到底在傻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