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随她去！”

舒雅雯这做派舒老爷子是见多了，舒老爷子可不喜欢娇惯着她。

尤其是知道了那件事后，已经成了舒老爷子心里的一块大疙瘩。

这时徐妈拍了拍门。

“老爷，有人给来了个电话，说小姐今儿在外边住，您放心。”

一听徐妈这么说，舒老爷子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一半。

他又忙追问，“没有说是谁？”

听到今夜舒瑶居然在外留宿，舒沐柔就知道事情大概率是成了。

舒沐柔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又善解人意地说：“爷爷，姐姐会知道分寸的，您就放心吧。”

舒沐柔心下冷笑，想到舒老爷子这么疼舒瑶。

可能万万没有想到现在的舒瑶被……

徐妈仔细回想了刚才对方的话，对方并没有提到自己是谁。

徐妈就老老实实道：“对方说只是说是大小姐的朋友，明一早小姐就送回来。”

话到说到这个份上，舒老爷子再纠结也没有用，便只好挥退了身边的人，说是要歇下了不用留人伺候，有需要的时候会按铃。

“爷爷晚安。”她离开前，体贴的带上了门。

门一关上，舒沐柔微微咬紧下唇，甜美娇柔的脸上说不出的阴暗。

老东西看起来不认可自己，他不喜欢自己。

从一开始舒沐柔踏进舒家的门开始，她就知道。

……

翌日，清晨。

舒瑶从一阵头痛欲裂的惶然中醒来，脑子闪过昨夜的疯狂。

她下意识地掀开被子，却见身上整整齐齐仍是昨天的着装，别处也没有令人难以启齿的痛楚。

“叩叩叩——！”

恰好，敲门声响起。

舒瑶警惕地看向门边，并没有立即开口。

昨夜的事情细想起来舒瑶觉着仍是自己疏忽了，她还是低估了傅景臻这个人，还是高看了自己的现今的程度。

十年。

不过也是能够转送将她送人的地步，仅此而已。

昨夜要不是……

舒瑶的脑子里闪过男人如黑曜石般眸子，平静下的心似又开始乱跳。

“舒小姐，是我，凌恒。”

久等不到屋内舒瑶的回应，门外的人知贴心地照顾到了她的情绪。

舒瑶一怔，细细地的回想，“凌恒？”

她想起来了。

那是秦九霄身边的贴身特助，秦家世代的管家凌氏一族。

是日常替秦九霄开车，坐在前座的男子。

她其实并不陌生，前世也曾多次接触凌恒。

只是后来，凌恒——

舒瑶眼神一暗，打住思绪，轻声道：“进来吧。”

得到准许，门外的人才推门而入。

凌恒是个很俊朗的男人，他面相年轻，似是童颜，长得像个少年，穿的十分得体严谨，一如他的主子那般。

就连说起话来，凌恒的声音都是很平稳，十分公式化的，“舒小姐，这边是您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早点。”

语气分轻重缓急，他稍一停顿，唇边带着温和的笑。

“九爷交代了，我这边等您事毕。”

凌恒笑里藏着七分的亲切，三分的疏离，既不会让人觉得过分亲昵，却也不会觉得过分的疏远。

一切都是刚刚好。

“任凭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