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宴会地点临时改了。”
电话那边传来翟悦着急的声音,她只不过是折回去拿落下的贺礼,突然就接到了改地址的通知,给她来了个措手不及。
手机放在一边,沈惊沅波澜不惊,目不斜视的画着口红,懒懒地问:“换哪了?”
“您还没到盛楼吧?换成了城南郊区的沅山居,那地可有点远,又是山又是水的,贺总这次怎么回事啊?”翟悦气呼呼。
这次宴会是贺总一手办的,不仅放在了晤市,让她家总裁从云市不辞辛苦的跑过来。
现在还有十七分钟就开宴了,又把盛楼换成了沅山居。
她总觉得贺总在坑她们家总裁。
沅山居……
沈惊沅怔了下,一向妆容精致的脸上难得有了几分失神。这时车子拐过一个弯,路灯打在她脸上,在夜色下显得有些苍白。
她把口红放进包里,平静的应:“我已经从09国道上转下去了,你也赶紧来。”
“总裁,这沅山居……不是你的名字吗?难道是贺总在晤市偷偷给你建了个山庄,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翟悦兴奋的不行,脑袋里已经幻想出了一整套唯美的玛丽苏剧情。
天呐!她们家美女总裁要脱单了!
她的那个榆木脑袋也就这个时候转的快一些了。
沈惊沅简直想一刀把她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的脑细胞已经被总裁文荼毒成什么样子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换个助理。
用脑子想想,贺子章那贱逼,平时怼她的那个样子,建一个山庄?
还是给她?
那可是动辄上千万的项目啊,贺子章那贱逼就算脑壳被车轮轧了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何况,她才不想做那贱逼心上的白月光。
她按着眉心,有些暴躁,说:“你亲爱的贺总的那颗躁动的小心脏,早在几百年前对着我就跳不起来了。你去问问,他敢娶我吗?”
他要是敢娶,她就敢把他脑袋拧下来。
她跟贺子章,从小到大,一张床都不知道睡过多少次了,干的缺德事数也数不过来。
他喜欢她?
可别,她隔夜饭都得恶心出来。
“好吧,那您路上注意安全,我赶着来。”
挂了电话,沈惊沅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才让自己回过神来。
沅山居是商氏的手笔,具体是谁建的她没有去刻意了解,可是那么大的一个项目工程,能下定夺的无非只有一个人。
她把车窗降下来,想要夜风把自己心里的那一点小火苗给吹散。
晤市可以说是商家的地盘。
不可置否,那个男人这些年活的很成功,目光敏锐,杀伐果断,把晤市的一片天玩弄于股掌之间,是所有人都称赞的商业精英。
在国外的那些年,沈惊沅总是能在电视上看见关于他的新闻,男人冷峻的脸在镜头前透着一股威严,比以前要成熟内敛的多,锋芒都收在了那一双眼里。
她也知道有好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对他殷勤献媚,可他身边就是没有多出个一个人。
和以前一样。
沈惊沅看着窗外,原本搭在肩膀上的小西装不知何时早已经掉了下去,她今晚上选的礼服露了整块的肩膀,两根细带子挂着更显性感。
不止职场,宴会酒会也是女人的战场。
她很明白怎样利用她自己的优势,把自己的利益充分扩大。
一向要强又嚣张的沈惊沅,哪怕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会露一点怯。
可是,一定是今晚上的风太大了,不然怎么会吹的她想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