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辰独自在外头干着急,他然哥不是说回家和亲爷爷睡觉吗?什么时候蹿到九叔床上的?莫非她亲爷爷都不能给她安全感?
况且九叔这脚还瘫痪着,然哥力气又大,万一睡觉不小心当沙袋打了一拳,九叔的脚不就彻底废了吗?
而且……而且,那事儿真是一言难尽。
江笑辰并不担心他九叔把然哥怎么样了,在他眼里,九叔就是一个对男女都没有情欲的阴阳人。
但然哥就不同了,万一她一下冲动把九叔给办了就不好了,毕竟然哥性子再野,说到底还是一个女孩子啊,这事肯定是她吃亏。
江笑辰在外头东想西想,真是替这两人操碎了心。
怎么就比我还不省心呢?
眼看着离上课时间还有二十分钟,马上就要迟到了,而然哥还没出来!
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这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江笑辰在外头不停地踱步,一口气一口气的叹个不停。
这时,江老头子从房间里慢腾腾地走了出来:“是什么事情惹我孙儿愁眉苦脸的呢?”
“爷爷,然哥和九叔睡在床上到现在都还没起来,马上就要迟到了,老班又不准我们代人请假。”
江老头子看向江湛轩房间那扇紧闭的门,笑眯眯地说道:“孙儿,你先去上学,小然那边我老头子给你们班主任说情去,他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
话是这么说着,江笑辰忧心忡忡地上学去了。
吃完中饭后,许蔚然去了学校。
一脚刚踏进教室,就被班主任陈尔亦叫到办公室。
“许蔚然同学,你的5000字检讨书写了吗?”
“没。”倘若陈尔亦不提这回事,许蔚然早把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没关系,你明天交上来也行。”
看着陈尔亦慈祥的笑容,许蔚然惊呆了,不是听说他绝不允许有拖延现象出现吗?
陈尔亦接着说道:“上午江老先生给我说明了情况,你感冒了还待在家做了一上午的数学,下午又坚持来上课,精神可嘉。”
许蔚然想她不是睡了一上午吗?这江老头怎么这么会撒谎?
她心里一阵发虚:“陈老师您过奖了。”
“你对数学如此感兴趣,又非常有天赋,老师上午没课,正好替你把历年数学竞赛的压轴题给整理出来了,回去好好做做,这次数学竞赛你肯定能名列前茅。”
陈老师,你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我真得郑重其事地替你发面大红旗!
许蔚然捧着一堆试卷,满面愁容地走进了教室。
下午的数学课,陈尔亦看着许蔚然时不时看看黑板,时不时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表情十分专注认真,心中甚感欣慰。
就在他下讲台走动,看到许蔚然稿纸上的内容时,脸色突然一变,由晴转雷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