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阳望着女儿红肿的额头,却没有一点心疼,而是冷着脸继续训斥:“你要是敢和离,就不要再说是我的女儿!”
徐氏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瞬间,害怕、委屈、愤怒、伤心,齐齐涌了上来。
凭什么!
她在赵府被夫君骂,回来娘家,还要被母亲骂!
她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都在指责她?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想?
徐氏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绝望过,一阵胃气涌了上来,哇的一口酸水呕了出来。
旁边的孙嬷嬷眼疾手快,忙用帕子替她接住,连连安抚道:“小姐别哭了,再哭下去伤身体啊。”
徐氏一边哭一边吐,隔间的丫鬟们听到动静,忙端着热水进来,待把徐氏的脸洗干净,在额头红肿处敷上了消炎的药膏,最后喂了她半盏秋梨膏的温水,这才悄悄的退下。
宜阳全程冷眼看着,直到徐氏的哭声渐渐小了,她才在床边坐下,神色严肃的道:“娇娇,你要是难过,就在母亲这里住上几日,但是对外切不可说什么和离休妻之言了!”
“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以你的身份这原也不是奢求。但是赵子仪他不是普通男人,再说了,他也没有三妻四妾,身边就你一个夫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徐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只不过是一个毛丫头,你就闹得鸡飞狗跳的,白白惹人笑话了去!你是当家主母,你跟她闹,赵子仪只会更加心疼她,疏远你!你给我记住了,她就是再怎么入不了你的眼,你都要闭着眼装没看见!”
“不仅如此,你还要演戏,人前对她要比对燕姐儿还好,叫别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不行!”徐云娇哑着嗓子反驳道:“又不是我生的,我干嘛要对她那么好,反倒冷落了我的燕姐儿!”
“这个榆木脑袋!”宜阳气得直翻白眼,脱口而出:“当今陛下还不是太后亲生的呢!太后不也要为他操劳一生!”
“孩子就是最重要的财富,多一个孩子就多一条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徐云娇咬着唇,黯然不语。
宜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拒绝将那丫头收为嫡女,赵子仪不也依了你吗?只要大事上面让你做主就行了,他念着沈家女就让他念着呗,那沈氏难道还能从坟里爬出来跟你抢丈夫?”
“还有啊,你天天的为了这点事跟他吵,吵一次他就想一次,想得多了,你就是再有千万般好,也不如那个死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