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是不是也让倭国那些畜生来大唐随便学了？”

“呃，这个嘛……”

被白青岑冷不防点到名，李二仿佛课堂上做错题的小学生，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错，犬上三田耜此时正在国子监学习，惠日也与诸高僧探讨佛法。”

一个幽怨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

李二脸上一喜，背黑锅的……呃，朕的国舅来了。

此时，长孙无忌正一瘸一拐地从远处走来，脸色铁青，

寒着脸。

“茅房内，为何没有厕筹？”

长孙无忌几乎是吼出来。

他没有继续说倭国大使，反而咬牙切齿地提起风马牛不相及的厕筹。

厕筹又称搅屎棍，

是真正意义上的搅屎棍！

在二十世纪还在华夏和倭国某些地方使用……

大唐的厕筹都是用木棍或者竹片制成，有些还有毛刺，需要事先打磨后才能使用。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

厕筹是公用的，不是一次性的！

这竟然还tmd的是公用的，想想就舒爽啊，

惨！

最惨的还是长孙无忌，拉稀拉得脱力，然后把整个厕所都翻遍了，愣是没找到厕筹。

“厕筹？”

“不是有草纸吗？”

白青岑有些无语。

当时刚来大唐，他就深受其害，

只等他踏入辟谷后才没事了。

在这之前，白青岑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把纸也搞出来。

不过造纸也不难，他要求也很低，

只要勉强能用就行。

树叶，树皮，稻草，竹子……

加热蒸煮，捣烂成浆，洒点石灰，在均匀地铺在细帘上晾干。

除了日常所需外，

白青岑还用木炭做笔，闲来无事，写写人生感悟，记录下生活点滴，权当日记，免得闷死。

白青岑是万万没想到，长孙无忌竟会找他来找厕筹。

大唐不是已经有纸了吗？

他没有料到的是，唐朝明文规定：不得用文字故纸。

用纸来拭秽，可是犯法的。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白青岑捏着鼻子，后退一步，满脸古怪地望着长孙无忌，

没有厕筹，没用纸，

“所以，你是怎么出来的……”

呸呸呸，

快离我远点，

你这个不讲卫生的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