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好,那我告诉你。因为我恨你,凭什么禹心里只有你。明明给他生崽的是我,明明这些年在他身边的是我,明明我比你更喜欢他。可为什么,他从来看不见我。为什么,他想的、梦的、喜欢的永远只有你?”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有什么好,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你,都对你念念不忘。我就是要杀了你,你死了,禹就会和我在一起!”
叶疯狂的嘶吼,歇斯底里的象个颠狂的疯子。
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好久,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叶感觉到无比的痛快。
反正她谋害周部落首领的大罪已经被发现,等着她的是死路一条。既然要死,不如痛快的死。把她想要说的、想要得到的,全部发泄出来,也不留遗憾了。
卓被气得脸色发青,特么地什么玩意儿,简直不要脸到了,这种话敢说得出口!
她什么也顾不上地冲上去一脚踹在叶脸上。叶一声惨叫,本就狰狞可怖的脸上登时被血画上诡异吓人的线条,犹如地狱恶鬼。
“东,把我的刀拿来。”庄沉着声音,伸出手。东应了一声,转身跑走去取刀。
胆敢伤害宝的人全都该死。
元夕则无力的挥挥手,“算了,庄,别脏了手,更别脏了咱们的地。把她押在牢里,明天着人通知禹首领前来领人。告诉他,这是仅有的一次。下次,我不会手软。”
这天晚上,庄又是一夜没睡的守了她一整晚。
被情敌找上门来挑衅,不知道她心里怎么难受呢。
此时,他只盼着她哭一哭,不然提上鞭子抽叶一顿出出气,怎么都她,就是别憋坏了自己。
可宝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吃过食物,洗漱过后,把部落巡视一遍过后,安安静静的关上门睡了
许是为了避免她们担心,她居然留了足够他偷窥的门缝。
这样宝让他心里很没底。
难道这就是宝曾经说过的哀大莫过于心死吗?
宝,不管你的心有没有死,我都会永远守在你身后。即便所有人都离开你,我也不会。
绝对不会!
第二天早上,庄连早饭也没吃,骑上马亲自到夏部落找到禹,把叶的事情说了。
禹萎靡的坐着,完全看不出昔日意气风发。
宿醉未醒,意志消沉,头发凌乱,虬髯乱刺,毫无生机。
听完庄的话,他摇晃着起身,“让她任意处置吧,只要她开心,别的我都不在乎。”
庄赶回去把禹的话告诉元夕。
元夕站在太阳地里,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没有这件事的发生,禹的那句只要她开心别的我都不在乎将是于她来说最美的情话。
可那件事毕竟发生,他再说这句话,听在她的心里,除了讽刺,并没有其他的感受。
庄和卓一直叫嚣着要杀了叶,元夕没有答应。
叶心思深沉而狠毒,死不足惜。
可是她还有崽,申那么小,没有姆妈的照顾怎么长大?
虽然还有禹,可是,如果叶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以她了解的禹,绝不会善待申的。
大人之间的事情,她不想连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受苦。
再说,要不是申吵着奶好喝,她生出逆反心理。她也许真的会喝下那碗牛乳,那样的话,她必死无疑。
换个角度看,申救了她的命,也为自己的姆妈赎了罪。
这不代表她圣母到愿意对企图谋害自己人的以德报怨,而是作为一名曾经的医者,她怀有一颗悲悯之心。
但是,胆敢谋害她,总要教训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如何教训,她却要好好想一想。她的本意是把人交给禹,由他处置。可禹居然一推六二五的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