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相伴一生一世,不能反悔?听起来不错,可以试试。
一番商议,元夕大手一挥把婚礼时间定在第二天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不过呢,还在下雨,夕阳什么时候西下没人知道,只能凭感觉了。)
晚霞万丈,预示着新一轮的旭日东升,万物复苏,是个带着无限希望和未来的好时辰。
虽然这些实际上并看不到,但是可以任意相象的嘛!
丹得到制作兽皮衣的方法,含羞带怯地躲起来缝制去了。看那红通通的小脸蛋儿,肯定是要给宣缝制一套结婚用的礼服。
元夕高兴得双眼放光,特别兴奋地拉着禹,连夜赶制一把伞。
她本来想弄个红盖头,可是没有染料,总不能让新娘顶块黑漆漆的兽皮盖头嫁人。她曾经有个同学是少数民族,结婚那天就打了把红伞,这才想到用伞代替红盖头。
听说古时候的伞寓意丰富,一个是可以驱邪逐疫,另一个就是表达对天的敬畏。这两条无论哪条,放在此时,都具有深远的意义。
她在来这里之前,参加过一个好姐妹的婚礼。那个姐妹是少数民族,出嫁的时候由婆家给准备一把红色雨伞,说是吉利。
在丹的婚礼上,元夕大胆采用了这种形式。虽然此举实属被逼无奈,但也算殊途同归。
只不过,人家的是大红色绸缎伞,丹的则是一柄绿油油的树叶伞。如此大胆采用绿伞,实在是在这个时代,雄兽对于头顶绿色还没有什么深切的认识。否则,她也许会挨揍。
不管怎么说,心意尽到了,该有的隆重一分都没有少。这可是原始社会第一份婚礼,又赶在连门都出不去的雨季,已然不错了。
至于颜色的争议,她不说,没人知道。
野人们的生活单调而粗糙,多少辈流传下来,雄兽找母兽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从没办过什么婚礼。
乍然听说婚礼二字,野人们还是很感兴趣。
毕竟嘛,一个多月不让出门,习惯成天在山上跑来窜去的野人们已经要疯掉了。弄点新鲜事儿,让他们发散发散积攒过胜的精力,是个好事儿。
一大早,元夕带着母兽们把丹从姆妈身边抢走,带到别的山洞里。
志则在元夕的指导下,把宣关在另一个山洞里,不让两位新人见面。
登则给他们选了个比较小却很隐蔽的位置,铺好兽皮,做为新人的新房。离兽皮不远的地方,插了两根树枝。
登非常谦虚地请教元夕,举办婚礼为什么要插树枝。
元夕说这叫喜烛,婚礼结束新人洞房花烛的时候要点燃,新娘必须把烛火吹灭,才能和新娘圆房。
她说的这些话,登只听了个大概,意思就是得把这两根树枝点燃,然后由宣吹灭,不然不让睡。
至于什么喜烛啊,圆房啊什么的,能意会就行了,不必弄得太清楚。
就在元夕等得花儿都要谢了的时候,傍晚终于来了。
老天爷真的超级给面子,居然撤了弥漫了一个多月的乌云,允许太阳出来了。
久违的五彩霞光照亮整个世界,阴暗的山洞被罩上金色的光晕。
元夕把自己和禹封为主婚人,把丹的姆妈阿父和宣的妈姆封为证婚人。
她着人特地搬了三块大石头,中间的一块由她和禹坐,另两块分给新娘新郎的家人坐。
野人们欢呼着,由左右两侧把新人簇拥出来,青把用草叶编织的长条形的结发两头分别塞在两位新人手中。
这是母兽们利用一上午的时间弄的。先是编织了两条细长的带子,元夕充分发挥巧手的特长,弄了一朵超极大的草花,和两条带子系在一起,除了颜色和材质不对,俨然就是古代结婚时用的结发。
元夕从石头上站起来,充当司仪。本来是要让禹上的,可惜禹坚决不干,只好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