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见她只顾着埋头自己吃,不高兴地噘起嘴,沉着脸不作声,象个任性的孩子。
元夕无奈叹气,这家伙越来越粘人了,一会儿不理他就要耍脾气。这哪是找个老公,倒更象儿子了。
挑了块肥瘦相间的肉夹在菜里,没好气地塞他嘴里。
食物进嘴,禹随了心,咧开嘴乐了,开心地大嚼。
咽了嘴里的,用胳膊肘拐拐元夕,张开嘴让她看,然后把目光移向烤肉,扇了扇眉毛。
没办法,又包了块塞他嘴里。
就这样,元夕自己吃一块,喂禹一块,忙乎了整整一顿饭的时间。
她忽然有种养了个儿子的感觉。
总算吃完了,她放下两只可怜的手臂,耷拉着嘴角。
不断的抬起放下,抬起放下,胳膊好酸。
禹坐到她身后,把她揽在怀里。元夕也不客气,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他伸出两只大手给她轻轻揉捏手臂,动作温柔而宠溺。
元夕惊讶地抬起头看他的表情,禹脸含淡笑,如沐春风般得意,仿佛他正在做的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正为此骄傲着。
他知道!
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好,如此知道疼人,一点不比后世的许多忠犬男友差呢。
“以后,我包给你吃。”
禹发现她的注视,垂下眼帘,含满柔情的眸子春水般望着她,看得她目不转睛,心跳加速。
完了,又被撩了!
这几天元夕觉得自己越发的抬不起头。
为什么呢?
母兽们还好,怎么说也是同性别,穿不穿的不重要。
雄兽就不行了。
最近为了躲雨,部落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山洞里。树叶这种东西本就脆弱不堪,再加上雨季出门困难,基本所有的雄兽的树叶都碎掉了。
整天穿着破碎不堪的树叶残片在山洞里走来走去,甚至有的讨厌树叶累赘干脆光着来回,一点也不避讳,这让元夕觉得分外难堪。
但这也只是她个人的感觉罢了。其他母兽对此倒没什么反应,看见了也全当没看见,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什么都不耽误。
元夕不行啊,后世的人光着膀子上行街都要让人叶槽好久。要是有人敢穿着疑似树叶的东西上街,不被打死,也得被当精神病抓起来关几天。
为此,她除了必要的生理排泄,基本就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头不抬眼不睁地老实呆着,主要原因是对于那种类似人体艺术类的表现手法欣赏不了。
好在禹一直穿着她给编织的草裤,是除了她以外,隐私保护最好的一位。对此,她还是比较安慰的。要是自己的老公被男男女女们每时每刻行注目礼般欣赏,她得疯。
她靠在石壁上闭目琢磨,为了自己的眼睛能正常发挥作用,也为了颈椎不至于因为整天不能抬头而变成弯曲状,需要尽快解决大伙的服装问题。
哪怕只有一条海尔那样的小裤衩儿,也比光着强啊。
说干就干。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止的迹象,无法出去寻找原材料,手里能用的只有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