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听了林的话,脸色更加不好。他的母兽他当然知道,那么软,她连最好的腿肉都吃不下,怎么会吃她的孩子。
再说,宝宝从没做过坏事,丹为什么要那样说宝宝,丹才是坏的。
他沉下脸,“宝宝是好的,她救崽,你不要进去。”
“不,禹,我不要她救,把崽还给我。”
禹怒了,居然不相信他的母兽,真是够呛。
“再说一次,宝宝是好的,可以救崽,不许进去。”
禹平时甚少动怒,可这时他真的非常生气。宝宝说能救就是能救,母兽不相信宝宝,也不相信自己,她也坏。
胖母兽不敢再说话,却也没有离开。而是跪在木屋前,非常虔诚的向神灵祈祷。请神灵一定要放过她的崽,不要收走。
胖母兽的吵闹声消失,元夕知道这是禹的威力。红润的唇向两边翘起,她的男人够威武。
成功给孩子喂品点水,元夕坐在地上陪着他。
孩子很瘦,可以清楚地数得清肋骨。原始社会,没有牛奶,没有米粉,没有一切适合婴幼儿吃的东西。崽断了奶就要和成年野人一样吃烤肉。
他们那么小,牙还没长成,吃那些烤得半生不熟的肉,能吃进去多少、又能消化多少呢,难怪瘦得象小猴儿。
病人一定要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否则会影响病情的恢复。
可这样的时代,真的没什么东西适合孩子吃。
她爬起来,出去找了一个果子。用笨重的石刀削去果皮,值得一提的是,经过石刀的削皮,比成人拳头还要大的果子只剩下一半儿。
把果肉放在石碗里,用小石块砸成果泥,端回木屋,一点点的喂给孩子吃。
也许是果子的味道比药水好得多,小东西居然很配合地吃完了。
吃过东西,孩子睡得更加安稳,身上的热度渐渐退下去。
元夕坐在床边的地上守着,木屋外面徘徊着焦急的脚步。她知道,那是孩子的妈妈。
坐着坐着,元夕竟然没出息地睡着了。没办法,没有电视电脑手机的世界,睡觉是打发时间惟一的工具。
梦境里,她正和最好的闺蜜坐在露天烧烤店里撸串儿,凉爽的现榨啤酒细腻润滑,顺着她的喉咙滑入腹中,舒服得她忍不住叹息。
她幸福地拿起一只烤鸡翅,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吃,猛然醒了。
睁开眼睛,另一双明亮的眼睛与她对视,嘴角淌着哈剌子,小手拍着脚丫,露出秃着一大半的牙床嘻嘻地笑。
小东西醒了!对于这些从不知道药为何物的野人来说,伤寒草的效果好得出奇。
元夕高兴的想抱抱他,却因为坐得时间太长,腿麻得厉害,起到一半又摔回去,跌坐在地上,屁股疼得她直哼哼。
“禹,禹。”她扬声向外面喊。
禹听见喊声,急匆匆的撩起帘子进来,看到元夕坐在地上,一脸难受的样子,果断冲上去把人抱起来,“宝宝,怎么了?”
元夕只是腿麻得站不起来,被禹一抱,双腿更象充了电似的麻得发颤,扯着脖子啊啊直叫。禹吓得把她抱紧,连声问她怎么了,紧张得脸色发白,指尖都有点凉,心率明显加快。
缓了好一会儿,直到双腿恢复知觉,她才缓过神儿来,抱住禹的脖子就在他唇上亲一口,被人疼的感觉太爽了,“我没事儿,就是坐得时间太长,脚麻。你看,禹,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