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实在太腻,她只吃了一点点就放下了,深思不语,琢磨着怎么能弄来盐。
母兽吃得太少,禹非常担忧。他的母兽太瘦小了,为了让她多吃点,他把只有自己才能享用的兽腿肉都让给她吃,她还是只吃一点点。
这样怎么行,不吃肉会很虚弱,不能生崽的。
晚上睡觉前元夕才知道,新木屋是给她建的。
因为禹把木屋让给她,自己却没地方睡。姆妈心疼儿子,让他再给她建一座新木屋。
也是这时她才明白,木屋的高度决定一个野人在部落里地位的高低。禹的木屋之所以那么高,是和他的领导者地位相匹配的。
继将房子从树上挪下来以后,她开始惦记上了制盐。因为没有盐的食物,真的很难入口。
造木屋对她来说简单得很,她只负责指挥,有人干。制盐就不一样了,那需要先找到原材料。要想找到原材料,要有人带着她走出部落领地。然后还有建设工厂、制造工具啥啥地很多工序,想想就头疼。更重要的是,她对于制盐实在没有经验。
这绝不是她懒,而是对这些一窍不通。如果她早知道有这一出儿,来这儿之前肯定多上度娘看看,把原始社会没有的各类技术都好好学习学习,也不至于空怀满腔热忱却不知从何做起。
可惜世上最难得的就是后悔药,眼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的顺其自然,有些东西功到自然成。
吃过饭,放松下来的野人们围着火堆娱乐。
母兽坐在外围,嘴里唱一种曲调特别怪异的调子,听起来有点儿瘆得慌。
雄兽们围住火堆来回蹦跳,他们时而举起双手做捞东西的动作,时而双臂挥舞着原地转圈儿,用脚在地上踏着奇怪的步子。
影子投在地上,在元夕看来,特别象传说中的群魔乱舞。可这些人却都很兴奋,显然乐在其中。
他们玩得很开心,不知疲倦地跳了好久,直到月亮爬上来,才各自回去睡了。
禹回树上的木屋,元夕自己留在新木屋里睡。
整个部落里只有少数几个木屋,禹一个,她一个,姆妈一个,还有两个住着几位看上去年纪很大的野人。
没有木屋的,各自找背风的地方习地而卧。
她感叹这些野人的身体素质,风餐露宿都长这么强壮,简直太棒了。这要是她,可能早挂了。
由于木屋是直接建在地上的,尽管铺了很厚的草,躺在上面仍然能感觉到潮气熏蒸。
元夕睡惯软床香衾,被潮气蒸得不舒服,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木屋建在地上确实方便,却过于潮湿,她很不适应。
有人掀开帘子进来蹲在她身前,声音很小却很温柔的问她,“宝宝,怎么了。”
关于名字,昨天禹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前世的男朋友虽然待她不错,却从没象别人家男朋友那样叫过她宝贝、宝宝之类的昵称,执着地叫她全名,这是她前世二十五年生命中仅有的遗憾。
所以,当禹问她的名字时,她很傲娇地说她叫宝宝。禹把她的名字念了好几次,虽然觉得怪异,却很听话地记住了。
而元夕,终于在原始社会,光荣地成为一位野男人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