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远一离开晴云集团,就立马掏出了一支烟,他抬手点燃香烟,与身边的周维东攀谈了起来。
“曾元斌这一出好戏真是差点让我们中了套。”张铭远缓缓说道。
周维东点了点头,也没敢多说什么,毕竟现在他们两个人还没完全离开晴云集团的地盘,说话还是谨慎些为好。
司机将车缓缓开来,二人上了车,车子开出去老远以后,周维东才开口道:“前几天公司的资金流动我也有好好看过,曾元斌这是在釜底抽薪呢……”
“亏得我还跟他是几十年的交情,要不是我们发现的早,估计现在真的机密就已经被赵云他们攥在手里了!”
张铭远只默默地抽着烟,脸上愁容满面,也不说话,眼底若有所思。
如今曾元斌没由来的反水,对抗晴云集团便少了一人,他和周维东两人未必能扳倒赵云。
南府城现下也没有能帮得上他们的,秦家被宫家打压至退隐,许家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难办啊……
“咱们给曾元斌和赵云的都是假的公司机密,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到时候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一起对付我们。”
“南府城的首富和晴云集团要是联合在一起,那我们真的是毫无还手之力。”
张铭远说完,手上忽地感到了一阵灼痛,香烟已经烧到了尽头,他连忙将香烟塞进了烟灰缸里,严肃地看向周维东。
周维东面如死灰,平日里鬼点子最多的他,一时间大脑竟然一片空白,车内顿时陷入里死一般的寂静。
司机将张铭远送回了张家,他下车以后,同周维东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维东,等晴云集团把假的机密传过来以后,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现在没有把握去和他们斗了……”
“铭远哥,这件事情我心中有数,您放心。”周维东说道。
司机将车开走后,张铭远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自家别墅前,别墅的保安迅速将大门打开,他刚想进去,余光却瞥见远处有车辆驶来。
那车并不是南府城的车,车牌是京城的。
看见车停在了他的面前,张铭远顿住脚步。
车上走下来了一个年轻人,他将后车门打开,只见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穿着深色复古唐装,手中还拿着一柄折扇,个子不高,却很有压倒性的威严气势。
张铭远面露疑色,他看向中年男人,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中年男人笑了笑,缓缓开口道:“在下赵秉文,是从京城赵家来的,今日冒昧前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
张铭远一听,脸色大变。
京城赵家的人为何会找上他?!
“是我眼拙!没能认出您是身份尊贵之人……”张铭远忙道,“您不辞辛劳来到南府城,一定舟车劳顿,快请进!”
施云祥搀扶着赵秉文,迈着步子踏进了张铭远地家中,张铭远走在前面带路,刚一打开门就听见了一道尖锐地谩骂。
“不是跟你说了再抽烟就别进这个家门了吗?!”一个穿着华贵地中年女人敷着面膜走了出来,即便看不清样貌,但仍能感觉到她风韵犹存。
“大老远就能闻着一股子恶臭!也不知道烟到底有什么好抽的!”
张铭远连忙冲着女人使眼色,女人见张铭远身后还跟着两个生面孔,心中顿生不满。
估计又是从哪里带回来的烟酒之友,张铭远明明知道这种人最不招她待见,居然还敢往家里带!
她不紧不慢地将脸上的面膜扯下,语气中带着一番不屑道:“这两位又是什么肚量啊?”
“你胡说什么呢?!这两位可是京城赵家来的贵客!”张铭远急道。
女人一听,心下一惊,连忙端正了神色,客客气气地说道:“哎哟!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先生总是爱带一些酒友回来,我还以为你们也是呢!”
“快坐!我去准备一些上好的茶水和水果点心!”
女人说完,忙不迭地跑去了厨房,心中还不停地嘀咕着。
这下可丢人丢大了……
张铭远尴尬地笑了笑,对赵秉文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