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冷酷,好歹也是跟你那么多年的手下。说舍弃就舍弃了。”
夏今初也不理他,凌空越过屋脊便不见了踪影。
南弦头偏向门口,看向门外,他倒是不觉得夏今安会来。毕竟人已经杀了。
“宰相公子倒有闲情雅致。”夏今安越过门槛,头微抬,看向南弦,两人四目相对。
南弦饶有兴味的看着夏今安。
“怎么办?怎么能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南弦喃喃出声,几缕发丝凌乱的散布在夏今安的耳尖,惹人注目。
他掸掸衣袖,微不可闻地叹气。
夏今安自顾的坐在南弦的对面,她常年洗衣做饭,加上习武,手掌生出了茧子,略显粗糙。
“宰相公子今早刚害死一人,竟还能喝得下去茶?”夏今安袖口微开,松了松腰间的丝带,身上还有丝丝热气冒出。
“别这么怒气冲冲,先喝杯茶缓缓。”南弦将倒好的茶推到夏今安面前,眉头微不可见地皱起,“我又不会跑,你着什么急。”
他所在的这间院子略微离通山寺远些,但僻静。院中几棵交不上名字的杂树郁郁葱葱到是合了他的心意。
“说吧,你真的看见那跛脚僧人欺凌少女了?”
夏今安望向他,捕捉他脸上每一个表情。
他低眸,面无表情,语气冷淡,“你若不信,我能怎么办?”
夏今安一愣,她设想了南弦的千万种解释,没成想不解释。
语塞,夏今安揽揽敞开的衣袖,有些局促,“你真的看见了?”得不到确切的答案夏今安不能心安。
南弦撂下杯子,扶住拐杖猛地起身,“对,我看到了。”
不再搭理夏今安,转身离开。
落寞的背影,苍凉。
夏今安心中一阵愧疚,“难道是我想错了?跛脚僧人是凶手?”
南弦一直走到确定离开了夏今安的视线才直起身子,他那里做过这等事。在夏今安的逼问下,大气不敢喘,再不走就要说实话了。
“这件事交给宰相公子做果然没错。”
南弦当然听得出来夏今初的嘲讽,他在旁边看戏到是自在。
“不说废话了。”南弦刚要张嘴,夏今初便率先开口,南弦撇了他一眼,“尽快安排她离开通山寺,明知道这通山寺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多待一天你应该知道后果。”
南弦抿嘴不语,脚下厚重的树叶断裂的声音尤为清晰。
“你不是不信吗?何必如此紧张。”
关于夏今安身上的预言有几分真假,没人知道。
而且这个预言除了皇室中几个重要的人物也没人知道。
“只是近些时候死的人太多了,又都是少女?”
“你的意思是?”
南弦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脸也不自觉地阴寒。
夏今初到是已经习惯,“她不在的时候已经多次发生,如今她在,我怕那群人会将将她视为猎物。”
当年王朝更迭,搅动一场腥风血雨,百废待兴,人心惶惶。当今皇上为了安抚百姓,让钦天监卜了一卦。
却说:夏家侯府,有女初生。天劫降临,浴火重生。
异兽相伴,庶女帝后。凤冠霞帔,天下归一。
当时夏家侯府只有夏今晗和夏今佳两个嫡女,夏今安还被夏明渊藏在外面。所以皇上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