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不同意?”朱权没理会岳宇在想什么,又抬眼问乔靖远。
乔靖远觉得这人有些意思,轻轻一笑:“若我不同意呢。”
朱权傻眼了,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他为什么不同意?留人一线他日好相见,他们又没盗着银子,这事情也与他不相干,他干嘛非要跟他们俩过不去不可?
岳宇也傻眼了,除了官衙里的,他还从来没打就认过输的,更没已经认了输还要被人再如此嚣张挑衅的!简直太欺负人太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了!
他的气噌地一下就上了来:“我就不信了,我还打不过你?”一个跳起,就抡着拳头朝他冲去。
乔靖远身形如轻风拂竹,只将手中的扇子往前送去,岳宇就被这劲道点中而狠狠跌了出去。
岳宇又跌了一个重重的四脚朝天,比原来摔的那个地方还要远了一些,“嗷”地一声他痛叫了起来,又连忙捂住了嘴。
这是客栈忍痛忍得他额头青筯都冒起了。
朱权简直要捂眼不忍直视,转头不去看,他心里同时也很佩服自己的有远见。果然岳宇这个莽夫,用脑子这些精细的活儿还是得靠他。
乔靖远神色不变,只是将眼缓缓转向地上的朱权:“该你了。”
“我认输!”
朱权识时务,直接投降认输,反正也打不过他,没必要吃那个皮肉之苦。
客栈的老板半夜被小二吵醒,听说那两个不省心的胖瘦两贼又来盗他家客人的钱财了,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叫人一把提起这胖瘦两人就出去了。
客栈老板扬言这一次定要把他们两人赶出永延县去,再也不许祸害他的客栈了。
被吵醒的客人看了一场热闹,三三两两打着哈欠又继续回去睡了,没看见多少精彩的,真是扰人清梦。
不远处的一间客房门口,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女子眼神至此至终都在看着那个俊朗中又不失清逸的男子,她的容貌美丽清冷,但眼中却缊含着对这男子的深情。
乔靖远察觉了这道视线,转眼看了她一眼,神色平平淡淡,然后转身他迈进了敞开的房门,走了进去。
那女子盯着那门口片刻,然后收回眼神,身姿款款却有种孤立自赏的傲然,转身也走进自己的房中。
两个包袱放在桌上被打开翻得乱七八糟,乔靖远径直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铺开了一头长发睡觉的两个女子。
他微微蹙了眉,居然是女的?
他的视线落在睡在外面的那个女子脸上一瞬,然后他伸出手轻按着她的人中,触手如凝脂,他往上看着这女子的眉眼,没一会儿,女子就醒了。
沈鸿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头有些晕沉沉的,模糊中似乎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床边,她皱了皱眉,男人?
然后她就完全睁开了眼,吓了一跳几乎要跳起来:“你是什么人?”
拉着被子沈鸿坐了起来,侧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袅晴,然后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齐全,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