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亲自询问一番,毕竟倘若真是这般,不就相当于他州府和琴航山联姻了,关系就会缓和很多,陈年旧账和那件事自然就一笔勾销。
“庄大人可是严重了,这些都是幽州有名的伶人,小弟怎会不满意?”
代磬盛听见没有了刚才爽朗的笑声,心里感觉空落落的。这时,庄恒那充满试探的话语,引得他极为不适,阴阳怪气道。
庄恒以为他是怪自己看穿了心思,不好意思,于是很是大度的说道,“代兄不必客气,只要是本官能办到的,定会助你的。”
断了他的后顾之忧,想必代磬盛这小子肯定会说的。
庄恒也想看看,到底是何种女子,能入得了这位的眼。
“那小弟说了,庄大人莫要怪罪呀。”代磬盛又不是傻子,自他进入州府以来,身边的监视者就没断过。
既然他得了便宜,那自己讨几分利息又有何不妥?
欠的总该是要还的。
“说来无妨。”庄恒很是得意的仰着头,果然,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好色啊。
“小弟要许老爷的项上人头。”代磬盛云淡风轻的说出了这番话,更显得恨意无穷。
许仲晦,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在自己还没有成为琴航山山主前,曾经在他手下讨生计。
因为一场莫须有的栽赃,被施以杖刑,打的皮开肉绽不说,还被赶出府,无药可医,差点冻死在街边,要不是老山主发善心收留自己,自己早就已经投胎转世几岁了。
所以城庆日的宴会上,才对着许夫人那么恶语相冲,否则以他的性子,才不会管那些个闲事。
能避则避,谁会放着逍遥日子不过,整天勾心斗角呢?
许仲晦知晓当年的错误,所以平日里都会有意无意的避让着琴航山上的人,无非是弄个清净,不想让自己找着借口旧事重提罢了。
庄恒听了,脸色大变,“代兄开的玩笑有些过头了。”
“你看,小弟我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这可如何是好?”庄恒倒是不在意他的回答,官官相护,他之所以能够安然坐在这州府的位子上,少不了那老头子的支持,所以很是自然的回敬道。
庄恒脑门上忍不住一个劲的冒汗,生怕下一句提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就随便扯了个幌子,“要是代兄没有别的话可说,那本官就先去处理要务了。”
“大人日理万机,幽州城局势如此安稳,真是有劳大人了。”代磬盛拱手道。
庄恒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山主,此刻得罪庄大人是不是还没到时候,毕竟我们还在他的府中。”若戈面露担忧。
“不多他一个。”
若戈只是听着,同时也是一种回复。
近段时间,山主特意没有太多管教下面人的动作,相反,愈演愈烈,就是为了让庄恒来不及处理,才好露出破绽。
看样子,确实是快了。
庄恒步履急匆,回到书房已是气喘吁吁,大口大口猛喝茶水,稍稍顿些,心律才慢慢缓和下来,快速的在纸上挥笔写了几个字,随后密封好,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老爷。”
“立刻送往许府。”庄恒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是。”
代磬盛那一番话各种试探,难道是察觉出了什么?
那么隐秘的事情,他知道?
庄恒眼里闪烁着不明的意味。
看来得早点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