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险着呢,”小周氏委屈地撇撇嘴,“不敢把你爹的死怪在我身上,就一直说我没用,不能生儿子,也不能干活,猪都比我有用!”
小周氏挑着不那么过分的说了出来。
事实上,当时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丈夫去世,本来就已经够伤心,吃饭的心情都没了,每天都蔫哒哒瘫在床上,还要听徐氏别有用心不停叨叨。
没提着刀把人砍了已经是看在几个侄子的面子上。
什么玩意!
说自己死了丈夫是遭报应,现在她被丈夫怨恨,儿子不喜,是不是也是报应?
柳瑜很生气,“大伯母真这样?”
便宜爹怎么对这个家的,大伯母不知道?
她怎么能趁着娘虚弱的时候欺负人?
也太贱了!
“可不是,”小周氏翘起嘴角,“我一直在等着她的报应呢,这不,就来了!
以她那个要强性子,跟你大伯还有的闹呢,走着瞧吧,以前你大伯处处迁就她,大房才处处和乐,现在没人让,她心里憋着火!”
“嗯!”
柳瑜垂下眼眸,掩饰眼底的情绪。
以前的她,对家里所有人都没意见,虽然知道他们的私心,却能理解。
现在
“娘,我去找奶!”
“找你奶做什么?”小周氏警惕地问,“不会要告密吧?千万别,这么丢人的事,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不许跟你奶说!”
小周氏有点后悔了,不该一时嘚瑟就全秃噜出来的。
“放心,不说这个!”
腹诽下亲娘死要面子活受罪,柳瑜又安抚她好一会儿,才去找老周氏。
另一边,徐氏琢磨好一会儿,觉得不能这样下去,眼睛转了转,再次来到三房。
自从上次被训斥后,她就没来过这里,这次来,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娘,洗石臼啊。”
“嗯!”
老周氏没搭理她,继续手上的动作。
“啥时候买的石臼,以前没看过呢。”
“你爹自己磨的,刚弄好没多久,小鱼儿想用糯米粉做糕点,洗干净臼米粉。”
“娘有糯米?这东西可不好买,价钱贵也没多大用。”
徐氏的语气酸溜溜的,哪怕知道有求于人,也改不了。
“只要有银子啥东西买不到,”老周氏不耐烦应付了,“有事说事,没事一边去,你站这挡着我泼水了。”
即使已经分家,婆婆还是一如既往的泼辣。
放在以前,徐氏早就阴阳怪气地怼回去,此时的她,讪笑两下后,挪到旁边不碍事的地方。
“娘,要不我帮你洗?”
“不需要,你一向毛手毛脚,洗的不干净,还要我再洗一遍,麻烦的很!”
婆婆吃炸药了?
徐氏心里泛起嘀咕。
怎么每句话都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