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你的床,让你没得睡。
柳瑜踢开鞋子爬到床,滚一圈裹紧被子,眼睛都没睁开就已经睡着。
荀逸来时,还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静谧安静陷入沉睡的柳瑜没有一丝防备的样子,神色复杂。
“柳瑜!”
从来没有比这一刻认识的更清楚。
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会与他同床共寝、孕育子嗣,百年相守、同穴而居。
生命之中的另一半。
她,像烈马一样骄傲不羁,像光一样耀人灿烂,像云一样高高在上
从来不曾真的把自己放在心里。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荀逸爬上床,轻轻俯身,对着柳瑜殷红光滑的脸蛋,发泄般不轻不重咬一口。
啪!
“走开,臭蚊子!”
困急的柳瑜意识不清醒,以为是蚊子,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
也是这一巴掌,让荀逸彻底清醒。
彻底忘记本来打打算,捂着红到发烧的脸,慌慌张张跑出去。
仿佛察觉到没了“蚊子”的气息,柳瑜小声嘟囔几句,缩了缩身体,睡得更沉。
院子里的小周氏察觉到了荀逸的不对劲,忍不住嘀咕,“这孩子该不会生病了吧?脸那么红?
八月的天也能发热,不是吧不是吧?
看来,要多给他一床被子,不然孩子生病花钱,买的肉岂不是要少很多?”
另一边,吴县令不停地打哈欠,半躺在车厢昏昏欲睡。
“瞧你这点出息,才一夜没睡就困成这样?当初科考怎么熬过来的?”
“兄长,你忘记了,我是被圣上加恩赐的功名,并没没经历过寒门科举的艰辛。”
这话,把吴安噎得不轻,“听你这话,还骄傲了?”
“那当然,”吴为努力挺直胸膛,“这可是父亲功绩的象征。”
“父亲的功劳是他拼搏出来的,咱们的前途也应该自己奋斗,不然只能混吃等死。”
“混吃等死不好吗?”吴为一脸认真,“别人想要,还没这个福气,是我等勋贵的荣耀。”
听听,这是人话吗?
把咸鱼说的这么高大上,糊弄谁呢?
“吴为,你真的这样想?”
“真的啊,在兄长面前根本没必要说假话。”
“你个棒槌!”
听到这话,吴安再也压不住怒火,拿了本书对着弟弟的脑袋敲下去。
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
“果然,安乐伯府的未来,只能靠我。”
舍我其谁?
阴沉算计,觉得谁都欠了他银子的老二?
只知道寻花问柳、打架斗殴的老三?
懒惰散漫立志混吃等死的老四?
“父亲尚在人世,兄长也不用如此勉强。”
你是铁棍吗,这么能杠?
得到水车的好心情,被弟弟几句话搅和的全都没了,吴安彻底黑了脸。
“不要认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出息,说实话,你这样的在太子身边,一天都待不下去。”
其实,吴安本身,也是太子身边比较菜逼的那个。
然而,这并不影响他借此打击弟弟。
“无论身份还是能力,我都不配出现在太子面前,兄长放心,绝对没可能给家族惹祸。”
吴为觉得这点自己做的相当好。
身为自我认知清晰的菜逼,他虽然没用,却不会给家族添乱,哪怕被府城的上官为难,也没想过家族伸手。
彻底噎住。
本来想跟弟弟吹吹牛,然后引出水车的事显现自己的睿智和重要。
树立自己睿智英勇形象的同时,刺激弟弟上进。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