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周日就这么一眨眼过去了,凯文就蹲军营里哪儿也没去,一个人关起门来静静的思索打劫的事情。倒是赛因和斯达特两人连续外出,玩的够疯,让新兵都羡慕不已。
凯文分别让赛因和斯达特都去存一次钱,并让他们四处观察,希望能多少吸引一些目光。当然他们两个也分别会有一些汇报,斯达特回来说屋顶的吊灯非常奢侈,以他的眼光来看,吊灯上的宝石超出了一般吊灯的价值。
宝石鉴定这方面凯文倒是比较欠缺,这方面光看书没用,摸过的宝石多了自然会有见识。特别像斯达特那种人,别人身上带什么价值的首饰,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然后依次判断对这个人该用什么态度。这也是一个贵族商人的社交基本功。
凯文相信他的判断,凡事不合常理的东西都有必要探究一番,为此凯文随后让赛因去存取款,同时着重看看吊灯有什么玄机。
结果赛因显然没有这方面水平,吊灯距离头顶两米以上,在这个距离上想看清灯上宝石有多少价值,非一般人能办到,凯文也不再强求。
两天休息日很快过去了,凯文已经准备了十几种打劫方案,虽然他没有打劫的经验,也没有抓捕的经验。但至少他看过的桥段够多,并且最近学了一堆的魔法阵也可以适当运用上。推测治安官的反应,随后进行有计划的反制,在推测他们被反制之后的反应,以此类推。
整个推测犹如一个树状图一般扩散开来,毕竟治安官可能的反应有很多,以此推测出的计划也会十分繁杂。同时将他们每个反应都纳入计划中,是不可能的,一切只能尽力而为。
周一,凯文又穿着吟游诗人的服装,进行第三次踩点。从今天开始,他已经可以随时打劫了,不过凯文并不着急,打劫也要等一个好的时机。
看天气每天都万里无云,而且骄阳似火,估计这一周也不会下雨,也不会有什么大雾天气。想借天气之便,是不太可能了。
又来到金库门前,路上行人依然不多,大门敞开,卫兵似乎换了两个。门口竖了一块牌子,凯文过去仔细一看,就见上面写着:“本周在本金库随时有军事演习,一旦遭遇军事演习,也不必惊慌。依照长官指示行动即可,绝对安全。在军演期间存取款暂停,结束后立刻恢复,给您带来不便希望见谅。”
凯文看完,转头问卫兵:“这上面写的军演是什么?”
“军演就是军演。”卫兵不耐烦。
“我知道军演是军演,我想问军演是什么内容?”凯文却不依不饶,“是魔法师对抗吗?还是屋顶上跳来跳去打架的那种?”
“不知道!”卫兵懒得废话。
凯文尴尬了片刻,想了想又拿出几个铜币,往卫兵口袋里塞:“来来,一点意思,告诉我军演是啥?”
卫兵惊讶,他当然不会接,急忙推脱:“你干什么?我不要你的钱。”
“没有关系,几个铜币而已。”凯文开始强塞。两人就在大街上推来推去,凯文是真用力塞,卫兵也不得不真用力推。直到边上另一个卫兵过来,伸手把两人掰开:“干什么?干什么?”
凯文干笑:“哎呀,我就想问问军演是啥?”
另一个卫兵还在甩着胳膊:“你小子看不出来手劲挺大。”
“哦,我以前扛沙袋的,哈哈。”凯文笑着回答。
另一个卫兵开口:“军演这东西我是知道的,但不能告诉你。这是规定,给我钱也没用,你走吧。”
凯文略显失望,但还是不死心:“那我进去问问。”
“随便你。”两个卫兵又回到自己的门边站好。凯文进入金库,随意环视了一下四周,却见这里乘凉的人似乎多了几个,恐怕必然有便衣治安官。往前一看,则还是那个柜台小姐,她身边两个窗口则暂停服务。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来存取款,柜台小姐也依然在桌上写着什么。
“嘿,又见面了,”凯文上前招呼,“怎么这里还是你,你们不轮班的吗?”
柜台小姐抬头,翻了个白眼:“先生,你今天到底存不存款?”
“我存,”凯文说着又拿出金币,“就存一天可以吗?”
柜台小姐:“……”
“是不是太长了?”凯文问。
“先生,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来消遣我的。”柜台小姐很不爽。
“啊,我不懂啊,”凯文面色尴尬,“我是乡下人嘛。我就想先存个一天,要是一天存完了感觉没问题,我再多存几天,这难道不正常吗?”
柜台小姐:“……”
“对了,门口写的军演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危机到我的存款?”凯文问。
“军演问题我是不能回答你的。”其实门口离柜台不远,刚刚门口凯文和卫兵这么大动作,这里人大都看见。
“哦,那真是遗憾。”凯文仰天叹息,顺带再观察一下吊灯,可惜凯文眼神不是很好,这个距离就看不清细节了。
“先生,你还存吗?”柜台小姐催促。
凯文望了吊灯片刻:“这灯价格多少,感觉上面好贵的。”
“先生,”柜台小姐无奈,“你要是再无理取闹的话,我就要叫卫兵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凯文急忙摆手,“其实你也看得出来,我一直担心把钱存这里不安全,因为人来人往太多了。要是一个剑圣突然冲进来抢钱,就这些人怎么拦得住啊。不过我看见这个吊灯,我就又产生一种想法。如果这个吊灯价值很高,那强盗进来的时候,恐怕就会先抢吊灯了。那变相来说,我的钱就安全了一些,你们觉得我的逻辑有没有问题?”
众人:“……”
“你放心这灯绝对比你身价高,”边上一个坐着看书人突然不耐烦开口。
凯文转头,却见是一个满是胡渣的大叔,有些无聊的靠在椅子上。他一开口,身边不少人都看向他,而他身边坐着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女人,却依然低头看书,带着个遮阳帽也看不清脸。
凯文接着感叹:“哦?这么贵重啊?”
“呵呵,”胡渣大叔笑了笑,“行了,你也别演了。你以为我们都不认识你是谁吗?”
凯文怔了怔,一时不言。
“凯文因缺思厅,以前你在附近酒馆客串过吟游诗人,现在是雷之骑士团中尉,投石车车长。雷之骑士团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你,你还说你是乡下人?不用装了,这次军演对象就是你吧?”
凯文站着不动,静等他继续说。
“唉,你也别搞的太麻烦,今天已经是周一了。抓紧出手打劫,完了我们就可以休息了。”胡渣大叔打了个哈欠,“这种东西也就走个过场,搞这么认真干嘛?”
凯文笑了笑:“请问这位是?”
胡渣大叔却摆摆手,并不回答。
凯文抬头继续看看吊灯,索性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吊灯有什么玄机?我要上去看看,有梯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