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骨头倒是硬的很,这都不叫?”萧衔琼将门砰的关上,“也罢了,不叫就不叫了吧,我也不盼着你尽我的兴,但是这酒,我可是专门为你备的,必须给我喝光了。”
王生经历这一路,已经是神智不太清楚,只是感觉自己的嘴被强行掰开,灌了许多的酒,呛的他嗓子疼的厉害。
酒直接从酒坛里泼在了王生的脸上,打湿了头发,淋湿了一幅,弄坏了脸上的妆。
王生想要去遮掩,却又被拽着胳膊拖到了床上。
稀里糊涂间只觉得胳膊上疼了一下,随后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烧尽了他的五脏六腑。
萧衔琼站在床头就这么看着。
王生想起在宫里,那些妃子为了讨好皇上,都是会服用一种药物,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热气窜红了王生的脸,盖在乱七八糟的妆容里,凌乱的湿头发沾染在面庞上,竟然是多了另外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
尤其是王生撕扯着衣服露出一些肩膀的时候,残存的意志让她坚持着不能再继续脱下去。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连衣群都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长腿的样子若隐若现的被挡着。
萧衔琼看着床上的人药效发作,再看这个人蜷缩在一处,仰着脖子,就算是这样难受,都没叫出声音来。
在女人里,这种模样怕是谁见了都会我见犹怜,想要上去安抚。
就连萧衔琼都觉的在那某一刻,他的身体竟然真的对这个女人有了一种莫名的反应。
萧衔琼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几步过去又将人拉过来,一把擒住王生的咽喉,将人抵在床梁上悬了起来。
王生因为窒息身体不自觉的反抗起来,可这对于萧衔琼来说,甚至都不够挠痒痒的。
萧衔琼凑近一些,对上王生这双迷离了方向的眼神,盯了半天之后突然将人一甩,摔在了地上。
随着门又开又合,一个身影走到近前,将王生扶了起来,放在床上。
阿甘拿出一黑一白两个瓷瓶,将白的瓷瓶放在王生面前,“这是治内伤的药。”
然后开始脱王生的衣服,让阿甘奇怪的是王生并没有反抗,随便阿甘摆弄。
“别碰我那里就行。”王生已经是有气无力。
阿甘的手顿了顿,继续脱下了王生的衣服,那萧衔琼下手很是有些东西,大多都是内伤,外伤没有多少,就是肚子和背上有几块红肿的淤青。
阿甘以前时常受伤,处理这些伤犹如家常便饭。
王生只是在阿甘上药揉搓的时候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呢
阿甘给不出答案,她的生命里没有资格问为什么这么奢侈的问题。
她只知道自己从生下来开始,就是个天生让人摆布的工具,而她自己也知道最可悲不过就是自己也习惯这工具的生活了,且怡然自得。
做人媳的是要时常给长辈请早茶的,居在深宫的王生不知,一直作为仆从的阿甘也不知,直到婆母身边的嚒嚒前来询问。
“太夫人让我来瞧瞧,新妇未请早茶是不是因为昨夜小王爷玩过了火,特让我来送些药来。”那嚒嚒手中拿着一个木盘子。
阿甘站在院中,看着嚒嚒近前,她从来没说过慌,便如实回答,“我家小姐确实受伤了,药我手下,替我家小姐先行谢过太夫人。”
那嚒嚒瞧了瞧阿甘,觉得倒是个长得俊俏的姑娘,只是礼数始终欠缺了些,倒也没有多计较,将头凑近一些,“太夫人还说了,若是伤了便歇着,等伤好了再来请安,不着急,再让我替小王爷与小娘子道声不是,还望莫怪。”
阿甘点点头,嗯了一声。
嚒嚒没有多留,回去禀告缘由去了。
这太夫人给的药确实不一般,比那内伤药,红花药要好很多,阿甘就在门口支起了小炉灶,开始煎药。
等药好的时候,王生还在床上躺着,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
阿甘将药放在面前,冷冰冰的说道,“吃药。”
王生猛的坐起身子,将汤药一饮而尽,随后央求阿甘,“带我出去走走吧!”
阿甘便为王生穿上衣服,扶着王生出门走走。
王生在院中走了走了,又问,“你知道太夫人住的地方吗?”
阿甘早已经将院中的情况摸了个透,这是她的习惯,就点了点头。
“那去请安吧!”王生说道。
阿甘素来是个话少的,将人扶到了太夫人住的院子外头。
王生让阿甘放开自己,忍着疼痛挺直腰板,然后轻声说道,“我以后怕都要装作是哑巴了,所以一会儿进去,就拜托你替我开口了,如何?”
阿甘楞了楞神,她哪里想得通为什么王生突然间就认了替嫁的命。
“你去跟外头的丫鬟的禀告,说是我来拜见,进去后说我说不了话,再说句要奉茶的话就差不多了。”王生叮嘱阿甘。
阿甘依言去向门口的丫鬟禀告,很快早上的嚒嚒就出来迎人,将人迎了回去。
进门的时候,一个穿着素衣百合纹的中年女人坐在高堂上,见着王生一瘸一拐的走近,行了个礼。
阿甘就在一旁补充道,“我家小姐昨日伤了嗓子,暂时说不了话,特来拜见婆母,还望责罚不守妇道之责!”
那中年女人连忙起身,将王生扶着坐到旁边,“怎么伤成这样?快坐,我们以后就是亲如母女,在我这里永远不必拘礼,想坐就坐,想躺就躺,谁都管不了!”
山河不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