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万山被绑了双手双脚,关在陈家后山的小院中,还有四个陈家徒看着。堂堂的天下第三才遭受了这般待遇,实在憋闷。
“陈霜,你碎了我的‘开土剑’就罢了,我不计较。”何万山吼了个中气十足,“你抢了我赢来的剑,我也认,可你这把我绑在这里,是几个意思?我自问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为何这般待我?”说完扑腾了两下。
陈霜在一旁叹了口气,“陈兄,磨剑派没了至宝,被人一把火淹了!”
“烧了?”何万山憋红了脑袋,“不可能,我赢剑之后,还是那吴箜篌亲自带着门人送我走的,前后不过半月,难道你还想将此事赖我头上?”
“陈兄,我绑你,自有我的道理,还请信我一次......”陈霜又叹了口气,上前两步,“罢了,陈兄你会明白我的。”没给何万山再说话的机会,直接上了个重手,将人劈晕了。
陈霜转身游步出院,正遇南风风风火火的前来。
“少爷,玄青大师来了,已经请到了偏厅。”南风说的极快。
“嗯,知道了。”陈霜气定神闲,“你去请小姐,直接去偏厅就好,我在那里等。”
陈霜直奔偏厅,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海香味,多少烦恼都能被冲的一干二净。
从廊道转过去,走个十来步,一转身就能看见偏厅。
厅内除了个身着灰袍的和尚,再无他人。
“玄青大师!”陈霜朝和尚福了一身。
玄青转过身来,那一身脏污的衣服,哪里配得上这样的容貌,光是看这一眼,就让陈霜心中一凛。
“陈霜施主。”玄青单手立掌于胸,点了点头,“多年不见,竟发白了少许?”
“哈哈。”陈霜学着说话,“多年未见,大师依旧样貌未改,还是少年样,晚辈羡煞不已。”
……
陈柯没怎么收拾自己,听南风说是玄青大师已到,就风风尘尘的赶至偏厅,这一急,被石头绊了一下。
“小姐。”一旁的花椒赶忙去扶,“没事吧!”
“院中的师兄师姐们呢?怎的不清理这挡路的石头?”陈柯口中随便一说,脚下却没停留,抬高一步跨过门槛,就是偏院了。
“这什么味道?”陈柯停下,细细的嗅起来。
“小姐,这好像是海水的味道。”花椒回,“有什么问题吗?”
“没。”陈柯又闻了两下,“就是觉得这味道好像在哪儿闻过?”
“啊?”花椒不解,自家的小姐从小到大,最多也就是到紫环山的脚下溜达过......,“小姐,你怎么了?”
还来不及问,陈柯突然的向一旁歪了去,一手撑着廊柱,一手捂着心口。
“没......没事!”陈柯认真的感受了一会儿,刚才有那么一刻,心跳猛然的加快,一阵热血上头,冲晕了眼,现在又好了。
“快,帮我整理一下。”旁边就是偏厅了,陈柯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副狼狈样。
花椒上手将衣服顺了顺,没来的及说什么,陈柯一个转身,就踏进了偏厅。
“哥哥,我来啦!”陈霜看都没看,张嘴就出。
厅内的笑声戛然而止,都看向门口的陈柯。
好在是长得不赖,气质跟上来倒不算丢陈家的脸。
座上,向来不出远门,不问世事,诵经礼佛的陈家夫人,也就是陈柯与陈霜的母亲,正位居正座,另一个正座上,一个穿着破烂素衣的和尚带着笑意;陈霜坐在右边的椅子上,脸上的笑立刻就没了,就连出远门的师父沈万修也在,而且还屈着尊,站在那和尚的身侧.....,十品剑修‘泼墨剑’,竟站在和尚的身侧。
而看到玄青的陈柯,此时正睁大眼睛,像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