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一夜未睡,她瞪着眼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时辰就是睡不着,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她。
她估计外边天快亮了,终于忍不住起床,将花时做的那套顶级装备铺在桌上,一件一件往身上穿,一边装还一边嘿嘿冷笑。
雪昼从头武装到脚,摸着黑往云谏屋子走,余光扫到巡逻的侍卫,发现他们都精神紧张的看着她。
“放心,我不动你们的小梧桐!”
她精神振奋,心情愉悦,仿若花时已经救回来了。
云谏睡得晕乎乎,就听见门外有动静,他猛地睁开眼,透过床幔的缝隙,看见有人影子在门口推门,没推开,又绕到窗户边,那人从窗户翻了进来。
男人摸上枕边的匕首。
对方脚步声很轻,又轻又熟悉。
匕首又被男人放下。
雪昼大大方方的掀开床幔,正对上男人灰色的眼。
“啊,公子醒的这么早啊。”她笑着打招呼,又将视线落滑到他的胸前。
笑靥如花,若是白日定是个可爱的笑容,可在夜色下,雪昼笑成这样只能让云谏感觉瘆得慌。
他将被子往上拽一直遮住脖子,睡意被赶得一干二净,男人口气无奈,“雪昼你是真有病,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干嘛?”
雪昼笑眯眯,“别睡了天要亮了,我们去救花时啦!”
云谏看看外边的天,又看看雪昼整齐的衣物,越发觉得她不正常,提醒女人,“离天亮起码还有两个时辰。”
雪昼意外,她顺着男人的视线看看外边,感觉自己确实出门有点早,虚心的道歉:“那也没关系,我等你,反正我也睡不着,正好保护公子的安全。你睡吧!”
夜色下,雪昼的脸色红润,泛着健康的光泽。
女人铁了心不走,站在床边,视线像是刀子似的只指着他。
云谏不耐烦,起床气冲上来,伸手朝门外一指,“赶紧滚蛋!”
雪昼一动不动,眼睛毫不避讳的盯着云谏露出的胸口,喉咙还滑动了一下。
男人猛地皱起眉,怒气值飙升。
这女人什么毛病?活腻了?
云谏想不懂,他白天刚答应她带她去参加宴会见花时,半夜不好好睡觉养精蓄锐,跑他屋子里看肘子似的看他,还敢冲着他咽口水,到底在搞什么鬼?
雪昼眼睛睁的大大的,没有一点疲倦的意思,“云谏你看着我干嘛?赶紧睡啊,我守着不会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的?”
这……
这下云谏更不敢睡了……
女人反常得厉害,他怕他闭眼,雪昼一个控制不住,让他身首异处。
云谏认真起来,“雪昼你觉不觉得你不正常?”
雪昼摇头,眸子闪闪发亮。“只是睡不着,其他还挺好的,你为什么这么问?我现在精神抖擞!”
“恩……”精神抖擞的和回光返照差不多。
云谏伸手抓住雪昼的手腕,忽略她盯着自己的实质的视线。雪昼的脉相沉稳有力,圆滑绵长,云谏只是粗通医术,却也觉得这样的脉相不应该出现在雪昼这样的女子身上,这脉相堪比一个青壮年的小伙子。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那一根筋的和尚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云谏紧拉着雪昼,严肃的问她:“是不是见一给你吃什么了?”那个和尚医术不精乱给雪昼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