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帝说的越多叫的越惨被发现后她就死的越惨。
稳住他,她只能稳住他。
雪昼人抖得如筛糠的筛子,手还在身前翻桌子上的东西。
没有金盒子,都是批好的奏折,她必须拿到一件对云谏人足够重要的东西,才能换回花时的命。
文字在眼中跳跃,折子上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有一封盖了红印的信出现在折子最底下。雪昼没空看,就将其塞进袖子里。
窗外嘶哑的说话声渐渐低沉下来。
雪昼看着书柜上挂着的正看着自己的柳皇后,心想这慕锦华也是个情种。
虽然爱人的方法可能偏激了些,但看在他付出真心的份上。
雪昼放弃将柳皇后画像也卷走的想法,带着信,从后窗离开了。
路上撞到几个小宫女,但对方都见了鬼的样子,雪昼索性踮起脚尖,让自己与鬼更像,飘着往四公主宫里的方向跑。
她耽误了时间,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云贱人的良心上,希望他良心发现,等自己一会儿。
“谁?”有人在身后喝道。
拔刀的声音在雨夜中格外清晰。
雪昼慢下脚步,脑中一闪灵光,摸出那块四公主的牌子。
侍卫只是多打量她几眼,放她走了。
如此轻松?
雪昼看着侍卫离去的方向,忽然改了主意,与其回去找不知道走没走的云谏,她不如自己先出宫!
先逃了绑公主的罪名再说……
喂了哑药的四公主在宫殿的床上嗯嗯啊啊。巡逻的禁卫还以为她又捉了哪个俊美的公子在宫里‘谈心’,不敢敲门也不敢问。
云谏半躺在榻上,无视床上的女人,愁眉不展等着雪昼回来。
快到关宫门的时候了。
他不能继续留在宫里,要是留,多半会传出和四公主春宵一度的流言。
这和雪昼说的睡服敌人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云谏看看床上的女人,下定决心不能给四公主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机会。
云谏鬼鬼祟祟的从四公主宫里的窗户中翻出来,偷摸的样子堪比江湖上的采花贼。
他刚出四公主宫不远,就被巡逻的侍卫遇到。
“国师大人?”后宫不允许外姓男子进入,这国师敢往这里走,怕不是嫌命长?
云谏面不改色,装作刚来的样子:“本官的侍从被四公主带走了……”后半句话没说。
侍卫们面露尴尬,想到四公主屋子里嗯嗯啊啊的声音,那屋子的男人竟然只是个侍从。
四公主得不到国师大人就对国师的身边人下手,也是……饥不择食!
巡逻禁卫军怕国师往里闯不能多言,只劝慰道:“后宫不是其它地方,这马上就要关宫门了,国师大人还是离开的好。那侍从不会有事的,”
“好!”云谏痛快的答应,他话音刚落,余光便瞥见一女人的影子从宫廊尽头出现,还不等他看清,对方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