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而已,花时在哪?”
男人用手指压住她的唇,摇头,蹙着眉无声的说:“不是猫。”说着他吹灭了屋内的蜡烛,黑暗中云谏露出凝重的神色。
冰凉的手指压在雪昼的唇上,凉了她的呼吸。雪昼摒除脑海中的杂念,屏气凝神,认真找寻半天终于发现了那人的脚步声。
对方直奔她的房间而来,能准确的避开巡逻的持正府侍卫,是个高手。
“我觉得我俩搞不定。”雪昼对云谏比划。
国师能比传言中的病秧子强点,而她,杀人从来都是未遂。
云谏垂眼看女人沉默片刻,然后环视房间一圈,拉着她躲进床后的帘子里。
人影落在小塌边的窗户上,薄薄的刀刃伸进来,轻而易举将栓切开。
雪昼惊喜的张大眼,对着云谏比划。“我想要那把刀。”
来人无声的落在小榻上,迈过小几,提刀奔床而来。
雪昼屏了气,手摸到腿上绑短剑的位置,空的,她狠狠的闭眼心里一阵遗憾。随后摸向男人的腰间。
云谏的心思都在来人身上,腹上突然多了柔软的东西乱蹭,整个人一僵。
他按住乱摸的手,狠狠的瞪女人。
干嘛?
雪昼的手被包裹住,挣扎不脱摸到了刀柄也拿不出来。
男人的表情更加狰狞,瞳仁都带着颤抖。匕首泛着寒光逼过来,挑起女人的下巴,直指她的喉咙。
一致对外的时候怎么还要内讧?
雪昼垂眼盯着男人手中的匕首,不明白这么危险的时候男人为什么要来威胁她,她只是想要个武器找机会干掉外边的人。
而且,她分明摸到,男人的腰上还藏着另一把刀。
面对云谏十分坚决的不借,雪昼不得不松手。她对着似乎已经怒发冲冠的男人耸耸肩,瘪嘴表示她不管了,让他自己来。
外边的人影不知道床后发生的事,他谨慎的在里屋中转,确认外屋没人才去揭床幔。
刀锋在帘子掀起的刹那砍在被子上,发出噗的闷响。
雪昼硬着身体,似乎那一刀砍在了她的脖子上。
来人发现床里没人,慌了片刻,转身要跑。
云谏挥手将手中的匕首甩出,只听对方一声闷哼,那人破窗而出。
云谏从床后走出,负手站在月光下,朗声道:“抓住他!”
持正府培养的侍卫训练有素,呼啦啦的出现,很快截住逃跑人的去路。
明叔担忧的出现在云谏面前,打量自家公子。
云谏侧过身,不给他看,哑着嗓子命令。“去抓人,要活的!”
雪昼从床后出来,右手揉着有些红肿的左手,抱怨,“明明有两把刀,借我一把又能如何,你要是借我,这人的刀现在已经在我手里了。”
云谏愤恨的瞪女人一眼,一言不发,从门出去了。
雪昼一头雾水,这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