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娇下意识的闪躲也丝毫不差地落入了郑东昊眼里。

他在心底默叹了一口气，身体稍微地向后靠了靠，希望自己尽量不要给到她任何压力，不管是来自哪方面的。

在自己面前，虞娇娇就应该是肆意妄为的。

“在难过什么？”

但郑东昊是真的不会谈心，明明心里有满腔话语要说。可这上来第一句话就把虞娇娇问地紧紧关上了心扉。

摇了摇头，虞娇娇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视线也不再闪躲，但什么也没说。这又不叫难过……她在心里无声地回答道。

郑东昊嘴角一僵，他也意识到了刚刚自己的问题有多傻。

沉吟两秒，他换了一种方式开口：“心口可还痛？”

虞娇娇怔了怔，没太反应过来为何这问题跨度会这么大。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隔着厚厚的衣物，其实没有任何的感觉。

“不痛了。”回答的声音有些小，像是不确定一般。

但其实，的确不痛了。

时隔多年，护心鳞处只剩下了一条浅浅的疤痕，若不是上次情绪失控，其余护心鳞浮现，虞娇娇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少了一片护心鳞。

回答的声音微弱，只是这乍然提起，又让她想起了之前回溯的梦里。

在那里的疼痛，可是实打实钻心的疼，疼到让虞娇娇稍微回想就会发颤的地步。

郑东昊眉头拧紧，他清楚地知道失去护心鳞来说对于鲛人的结果，他不由得猜想，虞娇娇是因为害怕吗？

或许是郑东昊眼里的担忧太过明显，虞娇娇稍微提起了点兴奋，伸手摇了摇郑东昊的手臂，开玩笑一般问道：“要不要摸摸看啊？”

要是放在以往，肯定是以郑东昊双耳通红，眼神逃避，虞娇娇开怀大笑为结果。

可这次，却完全不一样了。

郑东昊眉毛一挑，担心都被冲散了几分。她这是，又来了？

“好啊！”他一边答应着，一边抬起了手臂。

虞娇娇一愣，飞快反应过来，猛地一撒手，身体向后一靠，双手抱臂，大叫起来：“你！你来真的？！”

“不是娇娇你邀请我的吗？”

郑东昊的大手停留在半空，没有半分要后撤的表现，反而是又向前了一两分。

“啪！”

虞娇娇干脆利落地伸手，想要拍掉眼前这只‘图谋不轨’的手。只是没想到，一时不察，没控制好力度，这一巴掌下去，声音响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郑东昊明明是挨打那个人，但他表情丝毫没变，而虞娇娇作为‘施暴’方，反而被这力的震得发出了哼唧的痛呼。

一个人的手背，一个人的手心，都通通红了一大片。

郑东昊哭笑不得，这傻姑娘！

伸手握住虞娇娇的手心，揉了揉，看着这扎眼的红色，郑东昊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打人吗？嗯？”

尾音扬起，像是教训，但又带着几分调笑，让虞娇娇不好意思起来。

看着郑东昊认真给自己揉手的侧脸，她心里一下就砰砰砰起来。心脏跳动地过于欢快，血液运送地足够充足，虞娇娇脑袋一‘充血’，就脱口而出。

“郑东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