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谁?”大门不止何时被人悄然推开,夕阳的余照投过门洒在一干弟子的脸上,照亮了他们或惊讶或迷茫的神情。
在万念青身后从门外走进来的,是恭恭敬敬推开门站在一旁的相遥,还有。
帷帽,黑衣,腰间长剑。
即使收敛了气息,在这一方狭小天地之中,男人的存在感依旧很强烈。
“师父!!!”率先反应过来男人身份的人自然是金牌狗腿姬选,只见一直保持着矜持的姬选同学瞬间老泪纵横,“师父唔啊啊啊啊!!!”
“好歹也是内门弟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陆修亦嘴上虽然不饶人,但多少还是放松了一些。
姬选和公孙藕,还有这几个叫不上名字的人为何出现在这里,陆修亦不用猜也知道是池修兆那家伙搞出来的幺蛾子。
至于林琅失踪这件事,陆修亦已经听小蛇说过了,看来是被什么人抓走了。
“师、师娘她、失、失踪......”公孙藕本来还能稍微冷静一些,但她一想到师娘现在吃不好穿不暖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直往下掉。
“所以,你是谁啊!”万念青回过神来,这个男人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一看就不像是什么正道角色。
“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魔修?陆修亦隔着黑纱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和池修兆有三分相似的小姑娘。
看来这位就是色胚头子的女儿了。
咄咄逼人,欠管教。
“好大的的口气,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万念青冷哼一声,她用这招试遍了所有人,除了姬选和公孙藕,没一个把她当回事儿的。
“不过是池修兆的女儿罢了,是不是亲生的还不一定,怎么,不过是春风一度的产物,居然还想蹬鼻子上脸?”陆掌门因为身上不断生长的龙骨备受折磨,心情正不爽着,自然不会轻易饶了这个撞枪口上的二百五。
简单快捷让人服软的方式有很多,最方便效果最好的就是释放威压了。
当然这种东西容易误伤友军就是了。
就在这一瞬间,这房间中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而又极端的压力。
就像有人揪着自己的心脏,然后往下一拽。
刚刚还喋喋不休的万念青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连头都沉重得难以抬起。
心脏像是紧紧地被人攥在手里一般,连五脏六腑都被搅合成一团。
身为剑宗刚入门初级弟子的两人,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下一秒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就算是身为九头蛇族的族长的相遥,在这极端的压力面前也只能跪伏。
万念青没法抬头,没法说话,甚至连颤抖的机会都没有,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犯下了一个极端的错误。
林琅她真的不是剑宗掌门。
眼前这位才是。
“所以,别人都跪了,你又是什么情况?”黑纱之下陆修亦扬起嘴角,用那双不带半点笑意的异色琉璃眼看着唯一站立在原地的,那个长着对称泪痣的黑发黑眸少年,“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恬不知耻地混迹在剑宗弟子之中,真是小瞧你的厚脸皮了。”
陆修亦抬手拔出锦橙剑,语气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森然寒意。
“魔尊玄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