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来人往的首都大道,偏门有一行车马,在哪里静静等候主人的发令。这里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这里的建筑群简直比眉州的全县都大好几倍。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远远的望去,这里尽显雍容华贵,朱墙,金顶,气派极了
张千在皇宫门口静静的等待着,等着那禁卫军的首领前来传达命令,可这次他还是没有等到。
今天的天空中没有太阳,只有几朵乌云在天空中不断的飘荡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这阴沉沉的天气,使这气氛更加的压抑了。
“闲杂人等,迅速离开!”一群群士兵从里面冲了出来,站在路的两边,手里握着长枪就这么站在那里。
随着里面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一辆马车从里面缓缓的驶了出来,这辆马车前有着五匹精壮的马儿拉着车,车坐着的马夫一看也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士兵。
张千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了一跳,身边的士兵也将他赶了出去,他也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看,皇宫里面有人出来了,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位达官显贵出来。”
“要我说,看这阵仗一看就是皇子出行,不是太子就是二皇子。”
“这里面可大有讲究,皇出行是九匹马,宰相则是七匹,而这五匹马的,这一看就是太子出行。”
张千听见了太子这两个字,眼睛一下子放出了光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最后的希望就只有太子了,如果还不能见到皇,那么这次出使就不知道多久才可以出发了。
京城里面的消费高,车队在这里停留一天就要消耗千两银子,张家就算再有钱,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他想冲前去,可被身边的士兵拦着,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冲去,而且现在如果贸然冲去被当成刺客,那就得不偿失了。
“殿下,听门口的禁卫军说,最近有个人想要求见皇,这件事怎么处理。”
“这种人见多了,把他晾在一边,过段时间他自己就会走的,不要管。”
“可是那个人的身拿着皇的文书,这……”
“哦?父皇的文书,难道是他来了。传令下去,叫他在宫里等我,等我办完事情在去见他。”
身边的护卫退了出去,对着一边走在路的太监说道:“你现在回去,就跟门口的禁卫军说,放那个人进去,让他在宫里等着!”
说罢,那个太监离开了车队,向着皇宫门口,快步的跑去。
到了皇宫门口,太监累的是气不接下气,他扶着墙在一边休息着,一旁的禁卫军看见了,急忙抬着椅子跑了过来。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公公,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给小的做,小的一定会不辱使命的!”
太监坐着椅子,休息了一会后,缓缓的开口说到:“太子殿下有令!让你们放那个人进去,叫他去宫里等着,一会殿下回来后,回去见他的!”
看着殿外的禁卫军庄严的行了个军礼,太子殿下伴着仆人和宫女缓缓踏入殿中,这里就是太子平时处理工作的地方。
在这皇城之内,现在大致可以分为三批人马,有皇子为首的暗阁司,太子为首的禁卫军,还有没有表明立场的一些老臣,这禁卫军的统领便是太子殿下本人了。
“张员外,久等了。”太子发话了,声音威严并带有说服力。
“下人在这儿恭候太子殿下多时了,不敢有辛苦一说,和太子殿下比起,这又算得了什么。”张千毕恭毕敬的说着。
太子坐在殿中,旁边是两位公公模样的人矗立。形形色色的人很快塞满了整个宫殿。
太子和张千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耽搁不得。所以就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起身离开,剩下的全部由钱公公给张千交代。
张千接过了公公的一封金帛书,书的大致内容是匈奴和赵国两方签订一封合约,赵国每年进供二十万两白银,些许黄金,瓷器,书籍等。受到供奉的匈奴人不再攻打赵国边境。
张千此行的目的就是和单于巴西签订合约,保证赵国边境的安全,人们的安居乐业。
公公详细的给张千讲解了去匈奴的路线,那里风土人情,还有北境高原的地貌,还有通关文牒。当然了,为表诚意,李俊杰将军会和张千一起出关,带着重兵护送着一小部分的供奉到达单于巴西的地盘。
这次的目的很明确,要么签下合约,两国互不干扰,要么就撕破脸皮,双方大打出手,靠着李将军掩护,艰难撤离。
这次出征带来的不仅仅是两国不知道多久都没有迎来的和平,更是外交的一次重大胜利。
“张员外,这次你可要机敏一点啊,只要你巧舌如簧,没有办不成的事呀。”钱公公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尖,让人很不舒服。
“公公大可放心,在下不会辜负朝廷和太子殿下对我的期望,我一定马到成功。”说罢,张千磕了一个头,以表自己的忠心。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张千才告别钱公公和太子殿下一行人。他手接过文书,还有金帛书,眼神中满是坚定。
张千带着使团离开了大殿,准备先去找到李将军会和,再一同出发,毕竟李将军也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
张千的内心很忐忑,毕竟他之前听到或者知道的关于匈奴的事迹难免会有些传说的韵味。而现在的他就要直面那个传说中的草原百年难得一遇的狼王、二十万战争铁骑的唯一大首领、一统整个北方草原的统治者,单于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