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站在前面,王龙竟还有些犹豫了,吃不到的时候,他非常渴望,可这块肉都送到嘴边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下咽了,只感觉自己的脸红得发烫,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正在这时,孔奕也下了马。
感觉到孔奕下了马,王龙不由得便回过了身来,他看着孔奕便故作镇定地傻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听得不是太清楚?”
“你难道不喜欢我吗?”孔奕又很是直接地问道。
王龙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便又明知故问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如何突然说起了这个?”
哪知孔奕立刻又跟道:“我是真心的,只要我们成了亲,我马上带人入驻黄县,不对,是你让我入驻哪里我便入驻哪里,日后也会对你绝对的信任!”
这刁蛮任性的孔奕怎么突然就变了?
王龙犹豫了一下,突然又恍然大悟了起来,难不成她是受到了要挟,因为她有所求,所以才会如此委屈求存,而实际上,她未必真的愿意。
难道她想借助我夺回北海郡?
“你难道不相信我?”看王龙迟疑不定,孔奕竟然又问道。
王龙反应了过来,马上便回道:“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可在我们那里,是有习俗的,能不能与你成亲,我还需回去问一问!”
“那要等多久?”结果孔奕又问。
有这么心急吗?王龙不由得便又纳闷儿了起来,随口便又回道:“大概,大概要是快的话,几天吧,但要是慢的话,也需要十天半个月!”
王龙这也是有意把话给说活了。
“这么长时间!”孔奕竟又表现的等不及了。
“对啊,我们那里的习俗,最注重的就是生辰八字,总而言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不如你先把你的人马调到黄县,先安顿好了,我提前让人安排,只要你愿意,那县令之位就是你的,而我这边,一旦定了,我会主动向你提亲,你看可好?”
王龙又趁机将孔奕入驻黄县的事给提了出来,虽别有用心,但也是真心为了孔奕好,却不想孔奕的眼里只有王龙的态度,见他是答应了下来,竟然又笑了,只见她看着王龙便又高兴地回道:“那我们一言为定!”
她这答应之快,又让王龙始料未及,他愣了一下,忙又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便安排,我会让人提前把黄县给整顿好了,再迎接你们入城,而且到时候,我一定亲自到场恭候你们的大驾!”
“那就定在明日如何?”
“明日?”
孔奕说变就变,王龙也没有想到她连这个也变得十分急切。
“难道不行吗?”孔奕还跟着问道。
王龙犹豫了一下,才又解释道:“我是想,你既然来都来了,何不留上一两日再走,我们刚刚接管东莱郡,有很多事情还需要向你请教!”
“只要明日可以,那我现在就走,他们所有人都在等着我!”孔奕竟然回道。
不时就见西城门的城门开了,一骑快马又向西而去。
在西城门的门口,王龙在那里傻傻地站着,一直看着孔奕远去,在他的左边,还是一本正经地林冲,而在他的右边,花荣竟然在偷笑,他刚刚见到的一幕,竟然也让平日里不喜言笑的花荣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出来的声音还被王龙给发现了。
经王龙这么一说,花荣脸上的笑立刻戈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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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王龙没有继续赶回都尉府,而是直接去往了州郡牢狱。
在那牢狱的门外,他很快便与吴用了一起,而且还将孔奕此来所说所讲,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吴用,不出意外地是,这吴用竟然也笑了。
“哈哈,恭喜宿主,贺喜宿主啊,你不是就想着与那公主成亲的吗,这样一来,你是既得了城池又得了美人,可谓是双喜临门啊,吴用在这里,提前给宿主道喜了!”吴用一上来便大笑着说道。
王龙一听,哪怕是只有花荣在他身边,他也有意让吴用轻点儿说话,脸色羞红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了。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军师给我出主意,可不是让你听笑话的!”王龙立刻便回道。
吴用忙又笑着回道:“行,不就是明日迎接他们入驻黄县之事吗,吴用记下了,这件事有我在,我自会安排的妥妥当当,宿主尽管放心好了!”
“那你先说来听听,你打算如何整顿黄县呢!”
吴用见王龙一股认真劲儿,不禁也正色了几分,徐徐讲道:“明日一早我会让关胜领一百人与我一起去黄县,想要全面整顿,一天肯定做不到,但整顿个表面,还是绰绰有余的,比如,我会以刘烟不发兵为由,直接将他带到东莱郡来,把黄县军营里的士卒现场考核,能用的拉过来,不能用的,就地遣散,没有了政权与军力,可不就算是表面上的整顿吗!”
哪知王龙脱口便又问道:“就这么简单?”
“呵呵,事情本来就是如此,只是宿主把事情给想复杂罢了,就好比面对那林姑娘!”吴用竟又扯到了林娴。
“军师此话何意?”王龙有些不解了起来,但看吴用喜形于色,又结合他此话之意,王龙立刻便又问道:“军师没有与她说那些话吧?”
吴用随即便又淡然讲道:“宿主让我一个半老头子去说服一个端庄秀丽的姑娘,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吴用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宿主在面对那林姑娘之时,真就那么害怕吗,你都不能自己去安慰她吗,她还能吃了你不成,吴用只是想通过此次玩笑来告知宿主,连一个姑娘都安慰不好的话,如何在将来成大事,如何在将来统领百万雄师呢!”
说话间,吴用还有几分教训的味道,不过这些话,王龙全都听在了心里,经吴用这么一敲打,他好像又有些开窍了。
只见他看着吴用,随即便正色回道:“军师的话,又给我上了一课,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吴用本来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但三两句话,我们便找到了共同的喜好,也把宿主要开书院学堂之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竟没想到,把她都给说累了,于是她便歇息了,后来我才听二娘说,她已经快两天没有合眼了,估计这一觉啊,要睡到明日天亮了!”
王龙一听,顿时又一脸大喜,这吴用果然没有胡乱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