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江郡下蔡县的正南方有一座山,名叫凤台山,方圆数十里都是崇山峻岭,不到二十天的时间,程硕已经暗地里在此拿下了一处山寨,并自立为王,建立国号“程”,又自称为“程王”,高举义旗,公然反叛。
而这时候的程硕,除项羽、张良、韩信、樊哙、英布之外,追随的士卒已经达到了两千人,而且这些人多半是闻风来投的山匪,大都是身强力壮。
只见在凤台山上,程硕还命人专门设立了足以容纳数百人的聚义大厅,效仿《林海雪原》里的座山雕,他也弄了一张虎皮太师椅,高高在上,平日里的他还是下蔡县里一位阔少爷,但不来则已,一来到这凤台山,他便摆起了自己的大架子,又威风凛凛地开始了今日的堂会。
“樊哙呢?”见人还没有到齐,这次刚一坐下他就怒了。
大堂之内,左右各坐了两人,左边是项羽与韩信,右边是张良与英布,听得程硕在问,张良便站出来回道:“回禀大王,自大王高举义旗开始,我们已接连打败了三路前来围攻的汉兵,名声大震,许多小山头的山匪是争相来投,樊哙将军正在后山整顿他们呢!”
“噢,现在我们有多少人了?”程硕问道。
“截止到目前我们所统计的,大约有两千六百人。”张良又恭敬地回道。
程硕皱了一下眉头,却很不满足地回道:“十天前我们打下这凤台山的时候,兵力就已经有一千人了,这都过去快十天了,如何才加了这么一点儿人,不行,我们都立国了,按照这样的速度,肯定是不行的,五天之内,我要加到五千人,你可有办法?”
张良犹豫了一下,才又回道:“我们攻打凤台山的时候,可以说是拿着金子砸出来了一支军队,现在还有很多人都在担忧,过几天还有没有金子了!”
“什么,屁股还没有坐稳,他们就想着要金子,那要他有何用,谁敢动摇军心,把他扔到后山喂狼就是了!”程硕说话间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哪知张良又说道:“禀大王,张良想要说的是,加到了五千人,我们的军需粮草都跟不上啊!”
“这你不用管,五天之后,我要打下下蔡县,到时候要什么我们就有什么!”
“啊,攻打下蔡县?”英布突然惊讶了起来。
不只是英布,就是张良与项羽都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不行吗?”看着英布,程硕便正色问道。
英布也忙站了起来,面朝程硕,拱手回道:“禀大王,那镇守下蔡县的将士,可都是程老将军的属下,而且这程老将军可是大王……”
“程什么将军,本大王就是本大王,你们只管听从我的号令便是。”
英布一听,忙又拱手称是,躬身坐了回去。
等他一坐下,张良便又讲道:“那下蔡县城防稀松,倘若要打,应该也用不了五千人吧,另外,有项将军他们四员虎将在,快马杀到,定让他们的守城门吏望风而逃啊!”
张良一说,项羽都笑了,可见他也认同张良的观点。
却见程硕又不屑地回道:“这个我自是清楚,但那下蔡县民众太多,我们的大军一旦要入城,就必须把他们给震慑住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便于日后的管理,二来,这不同于占山为王的小打小闹,战事一起,九江郡乃至南阳城所管辖的几个州郡,肯定都会发兵前来围攻,我要这五千人把这城池给守住了,只有抗住了他们第一轮的攻势,我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找时机再扩张城池!”
“那既然如此,我等定当想办法凑够这五千人!”张良马上又回道。
“凤台山上能值钱的东西,这几日全部拉出去卖了,与已经归顺我们的那些人说一下,谁要是能拉人上山,拉一个人就是一两金子,拉两个人就是二两金子,把这些话都撒出去,虽然我们现在没有,但等我们打下了下蔡县之后,肯定能一一满足,而且还要告诉他们,谁表现好了,就给他升官,总之就这些能说的与不能说的,只要有利于我们的目的,就全用上!”
“大王英明!”张良随即也拜服道。
这时,程硕不禁站了起来,他这一站,项羽等三人也纷纷站起身来。
跟着就见程硕朗声讲道:“我大程国一立,便是向东汉末年的各路诸侯宣战,也是向天下宣战,此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若我得了天下,那你们便是我大程国最大的功臣,我一定会让你们也高高在上,成为这大千世界的四方诸侯,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等跟随大王,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项羽四人齐声回道。
他们的声音气势如虹,响彻了整个大堂,令程硕又一阵霸气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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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九江郡,将军府。
大将军程普正在将军府会客,却不想有卒吏匆匆来报,被府上的下人给拦在了院内,但这传令兵一脸的焦急,是接连解释求情,哪知那下人就是死脑筋一个,不但将其拦住,还要试图将其赶出府外。
他们的吵吵声,很快就传到了程普的耳中。
“何人在此喧哗?”让走出来便是一声大喝。
那府中的下人见状,忙跑上来回道:“是下蔡县的卒吏,非说有急事要面见将军,我说了将军正在会客,让他等一等,可他说情况紧急,非要闯进来!”
程普便又看着那卒吏肃然问道:“你有何事要见我?”
“不好了大将军,凤台山的山贼自立为王了,他们还高举义旗,要造反啊,我们下蔡县的县令已经派去了三路人围剿,结果都被他们给打回来了,所以我家县令让我快骑到此,务必让我告知大将军啊!”
这卒吏一副慌慌张张地样子,程普见状,立刻又大为恼怒:“慌什么慌,不就是几个山贼吗,身为我大汉的将士,就这等沉不住气,你先回去吧,此事我知道了!”
程普说罢就扭头就走,看样子未必放在心上,这卒吏见得,忙又跟道:“我家县令还说了,他们足有一千人,还有两个特别厉害的将军……”
“我知道了!”程普头也不回,只是又不耐烦地回道。
那卒吏一脸无奈,等那府中下人再劝阻他时,这才转身而去。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程普才陪同着一位身着斗篷披肩外套的少年重又出了屋子,看样子,程普对其十分恭敬客气,而这少年,是生怕外人看清楚他的模样,一到院门处便告别了程普,到府外上了马车,坐着马车匆匆而去。
在场的,大概也只有程普知道此少年的身份,这少年年龄十七,姓孙名策字伯符,正是原长沙太守孙坚的长子,三国时期吴国国君孙权的亲哥哥,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