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舟是“程真”的四大狐朋狗友之一,另外还有三人,一个是偏将军陈武陈子烈的爱子陈颉,一个是江东富商段艺之子段子炯,一个是吴郡四大名门望族之一的朱氏后人朱浩,而这沈小舟名字虽不咋地,父亲也只是个区区县令,但他的母亲孙氏乃是望族之女,他的表兄是小霸王孙策孙伯符,表弟是未来的吴王孙权孙仲谋,身份地位,并不比这其他四人要差在哪里。
这五人师出同一家书院,因身份地位相近,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又不难看出,这五个富二代与官二代之间,上一辈人也在因此而互相走动。
可以说是门当户对成就了他们,也可以说是他们辅助了这五家门当户对。
第二日,一心要得到金子的程硕,已在下人的口中熟知了这四人的情况,并找了一家下蔡县最好的酒楼,同时邀请了这四人,于中午之时一起吃饭。
这吃饭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金子。
但不巧得是,陈颉远在二百里之外的庐江郡,段子炯远在三百里之外的建安郡,这日中午,他只是见到了朱浩与沈小舟,不过即便如此,程硕也很是知足。
“程兄,什么风把你给吹的,开始做东请客了,还是我下蔡县最好的酒楼!”程硕并未想到,刚一照面,那朱浩上来就是一句寒颤。
难道这“程真”就没有请过人吃饭吗?
不料沈小舟更夸张,看见程硕已经让人上好了菜肴,一上来就破口大骂道:“他奶奶个熊,这两日差点儿没把我气死,你还让吃鸡呢,把这个破菜给我换掉,看着它就烦人!”
几个意思?让程硕有点儿蒙圈儿。
还好在这时,他一旁的朱浩在说笑道:“这看样子,斗鸡又输了不少银子吧!”
“快把我输吐了都,不到三天的时间,让我输了六百两,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沈小舟倒不客气,坐下来就自己倒起来酒来。
原来是斗鸡输银子的事,程硕一笑,忙喊起了小二道:“小二,把这个菜给我换了,换成烧鹅!”
“哈哈,烧鹅,你倒是挺会吃的!”
沈小舟不但自己倒了酒,还给程硕也倒了一碗,反倒让朱浩自己倒自己的,通过这样的小细节,程硕也知道了他在其心中或多或少还有些地位。
程硕便趁此机会,马上讲道:“今日把你们找来,我是有事相求啊!”
“求?求什么求?你程大少爷可从来没提过这个‘字’的,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却不想沈小舟马上就回道。
连朱浩也笑了。
程硕连忙解释:“不,这次不一样,这次我说的是真的,我找你们来,是想向你们借一些金子,我要干一件大事,等干好了,再还给你们!”
哪知沈小舟上来就要摸程硕的额头,被程硕下意识地挡开了,同时又听他笑道:“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整日里就知道游手好闲的大少爷吗!”
“呵呵,你们就说借不借吧!”程硕一贯的伎俩,又马上笑道。
“不借!”不料沈小舟突然就正色了起来。
还让程硕又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
又是朱浩在一旁解围道:“我们之间,你说一个‘借’字也太见外了,你还把我们当朋友吗,我们这五个人虽是庐陵书院最出名的捣蛋鬼,但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情同兄弟,兄弟需要帮忙了,我们施予援手就是了!”
虽然他的话里也带了几分生气之色,但这句话让程硕听得,那叫一个激动啊,脑子一转,程硕也正色了几分,马上回道:“可这次我需要的着实有点多呀!”
这一下倒是能让他狮子大开口了。
“十两?二十两?你还能缺多少?”朱浩傻乎乎的,还又跟道。
程硕则伸出了一根食指,竖到了他二人的面前,摇了摇头,怔怔地回道:“要是几十两的话,就不找你们了!”
他此言一出,沈小舟才缓和了几分脸色。
朱浩便很是好奇地又问道:“二百两?三百两?你作何你能用这么多,买下几个相对较大的酒楼都有了?”
“所以我才把话说在了前头,说求你们啊,向你们借啊,你们四人先一人给我拿一百两金子,等我赚翻了,我一人还你们一千两,我可是说到做到!”程硕立刻又跟道。
朱浩一愣,便又见得沈小舟又讲道:“得了吧你,你的话最不靠谱了,这金子我们可以想办法,但我就是不明白了,你拿这么多金子做甚?”
还TM是富二代畅快啊,程硕一见他答应了,顿时大喜,忙又解释道:“我要打造一支战队,帮助我父亲攻城拔寨,你们想想啊,打下一城池,可不就是财源滚滚来吗,到时候的回报翻几番都行的!”
“你真敢私立战队?”沈小舟竟一下来了兴致。
当着他与朱浩的面,程硕又立刻表态道:“这有何不敢?”
“可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能成事吗?”沈小舟又问。
程硕便又镇定地回道:“你若是信我,便能,你若是不信我,便不能!”
沈小舟则又犹豫了一下,随之便坚定地说道:“那这个金子,我投了!”
“我倒不是没有,我还需回去请问一下我的父亲、母亲,不过一百两金子,应该不成问题,等明日给你回复!”朱浩也随即说道。
程硕一听大喜,端起了酒碗便畅快地回道:“来,我们先喝一碗!”
跟着就见沈小舟与朱浩也一同端起碗来,他们三人共碰了一碗,是一饮而尽。
后来程硕才得知,因为他五人关系密切,还是由“程真”牵头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叫做“江北五君子”,而这五人里,正是这“程真”排行老大,其他四人的大小次序依次是段子炯是老二,朱浩是老三,陈颉是老四,沈小舟是老五。
再后来,程硕在其他四人的面前,便一直以老大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