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席!”
一时间宴席上觥筹交错,人声鼎沸。
宋老爷带着宋文知在主桌挨着敬酒。
今日整个江南的权贵都聚集于此。宋老爷十分高兴,喝酒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宋老爷十年未见,身体可好?”
只见一个沉稳的中年人,身着褐色锦缎,浑身透露着贵气,但是却又有一股冷冽的气息。
“你是?”宋老爷仔细搜寻了脑海里十年前的一些人事,确实不记得有此人的印象。
“宋老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罢了罢了,先敬你一杯,恭喜你家儿子娶妻成功!”
“谢谢啊!”宋老爷举杯一饮而尽。
宋文知看到此人,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在哪见过一般。
“不知宋老爷还记得十年前被你赶出去的严总管吗?”中年人轻描淡写提了一句。
宋老爷一愣,确实十年前因为严总管偷拿钱被发现,一点情面没留,赶了他出门。
“宋家家风严,他做错了事就应该赶出去。我没做错。”宋老爷不知此人提到这件陈年旧事是为何意,当着这么多人,他也能站得住脚。
“嗯,宋老爷是没错,但是都不肯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当年他在冰天雪地里给你下跪,你也无动于衷。”
中年人端起一杯酒,往地下一倒,“敬我那可怜的哥哥,为了你们一家人殚精竭虑,却死无葬身之地。”
宋老爷脸色大变,怒斥道:“今日乃我儿大喜日子,你想来闹事!”
“非也非也,我只是来喝喜酒,顺便揭露一下你这伪善的面具。”
“你有何目的?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宋文知示意 小六去找护卫过来,“这位大哥,不妨里屋请!既然能来便是客,我们叙旧不要打扰了大家吃酒的雅兴。”
“宋大公子倒是个明事理的人,走吧!今天我们就一件一件说道清楚。”
宋老爷也知道今日来的非富即贵,不能自己乱了阵脚,便带中年人一起进了偏厅。
“宋老爷,十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个机会,能亲自站在你面前了!我那冤死的哥哥!今日我就来为他讨回公道!”
“你是严旭的弟弟?”
“正是,当年我哥为了支持我进京赶考,偷偷拿了一点银两给我做盘缠。没想到我回来之时,他已不在人世,连尸首都没有人替他收!你们这些有钱人有良心吗?”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年他走了之后,我们便没了来往。”
“当年我家有老母重病,哥哥每月的月钱都给母亲治病,我们兄弟二人经常食不果腹。”
“这个我知道,夫人当年也是有资助过他。但是没听说他有个弟弟。”
“因为我当年用功读书,基本没住在家里。”
“那后来?”
“自从被你赶了出门,我母亲病重,不就便撒手人寰,哥哥觉得委屈便日日去你家求情,却被新来的总管赶走。最后病邪缠身死于床上。”…
中年人眼里渗出了泪光,“我哥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不就拿了一点银两吗?对于你们这种富人来说那点算什么?可我们家却因此死了两个人啊!”
宋老爷怔了怔,没有说话,自己的确不知道当年严旭有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