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殿外的操场一片哀嚎。
赖垂青狼狈地扶着儿子一步步从殿内退出,原本精心盘置的长发也被劲风吹乱。
如同疯子般,先前的长老风范已然全无。
殿外围观的弟子,原本就来看热闹。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礼部的弟子居然全部都被轰了出来?
这还是他们先前认识的高师叔吗?
“我去,高师叔实力涨了,胆子也跟着涨啦!都敢怼母老虎啦!”
“早就看那对母子不爽了!是该好好教训一顿。”
“新来的懂什么?四个长老同气连枝,惹了一个就是惹了四个!”
“那高师叔不是有大麻烦了!”
“嘘!别说话有人出来!”
在殿外一众弟子地注视下,郝剑从殿内徐徐走出,顿时在人群引起不小骚动。
“不是高师叔啊,这人是谁啊?”
“没见过,感觉好像不是长老门下,也不像是七圣门下。”
“那这人是谁啊,感觉有点眼熟。”
“想起来了!太师祖兵解时身旁之人不就是他吗!”
“不会吧!你是说眼前的是太师叔祖?!”
七圣迎接郝剑出关时,三代弟子距离郝剑基本百米开外,极少有弟子可以看清样貌。
此时经其他人提点,其他弟子也纷纷开始回忆当时情景,逐渐地两道身影逐步稳合。
知道高渐凭慌慌忙忙地从殿内跑出,才印证了众人猜测。
“师叔祖不要动手伤了和气,赖长老护子心切,一时冲动!”
听到高渐凭称呼郝剑师叔祖,赖垂青如遭雷击。
整个人呆立当场,震惊地望着郝剑。
“真的是太师叔祖!”
“都说太师叔祖剑数通神,想不到今天可以这么近距离的见到真人!”
“太师叔祖好帅啊,还以为会和太师祖一样是个老头子呢!”
“打得好,掌门不在都没人能治得了这对母子,早就该教训一下他们了!”
“就是!要我说这对母子都应该吊起来打!”
“平时就会抓我们的仪容仪表,扣我们月俸!”
……
忍受着其他弟子的咒骂,赖垂青母子恨不得找个洞穴钻进去。
赖长老心中更是把高渐凭骂了千百次。
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知道事先通知自己,方才摆明了就是要看自己笑话。
“师叔祖是您啊,您出关的时候我公务缠身所以没去见您,还请您不要见外!”
赖垂青鞠躬赔礼的同时还不忘扯了扯儿子的衣角,低声道:“还不给太师叔祖赔礼!”
赖永财也不顾身残跛脚了,当即就跪了下来,不停给郝剑磕头道歉。
“太师叔祖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我知错了!”
听着砰砰地磕头声,郝剑一挥衣袖。
赖永财直觉一股气浪袭来,跪在地上的双足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我最看不起别人下跪,要是你真喜欢下次就一直跪到死吧!”
说完望向一旁的赖垂青,面对郝剑锐利的眼神,赖长老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低着头,丝毫不敢与其对视。
“管好你儿子,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我可就不找他找你了!”
“师叔祖教训得是!弟子一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