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深渊那些‘外神’、鬼怪可不是人,祂们可不会因为帝国做了让步,就老老实实待在西北。而除了贫瘠的西北有那么广阔的荒土,能作为最小化损失的战场外,其他地区那种繁华的城市,要是成为了战场,只怕会生灵涂炭,损失的更多。
“唇亡齿寒,等那些深渊‘外神’踏平了西北,帝国还是要承受这份损失的啊。”
看来,教皇大人他真的是老糊涂了。直到这时,桦叔内心那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帝国终究还是腐朽了。一个只能看到眼前利益的至高权者,最终只会给帝国带来致命的毁灭。
这样想着,桦叔重重得叹了口气,不再看向那让他失望了无数次的驻扎营地。他有些神情涣散,原路返回向亚丁城走去。
当又一次经过湖景村时,他却感知到了一股强大了力量,就挡在他的正前方!
桦叔的负面情绪瞬间收起,警惕得看了过去。
他的前方,是一个庞大的身影,足有两米来高。破败的黄色兜帽下,布满了渗人的血红色瞳仁,兜帽连着同色的衣袍,背上背着一个比他身躯还大上一些的怪异木架,木架上还隐约能看到挂在上面的几块残骨。
那身影两袖延展着紫色幻影的柔软触手,足下伸出的粗壮触角,再配上那身影散发出来的,一种不可名状的诡异,无一不彰显着祂怪物身份。
而这种打扮,这种怪物的特征,整个帝国,桦叔只能想到一个家伙。
那位行走在帝国各处的,自称“黄衣之主”的旧日支配者。
虽说早知道这个恐怖的家伙一直待在西北,但祂怎么会在这里?
“阁下为什么会在这里?”
桦叔神色凝重得问道。
只见对方明明并未开口,也没有走过来,只是一个声音就在他耳边想起。
“如果我不来,这个国家将走向灭亡。”
“那阁下为何要挡在下的去路?”
然而,这次哈斯塔却没有再搭理他了。
这个人类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那气息,应该不是来自于他,他一定和祂们中的某个的“玩具”有过接触。
哈斯塔瞬间出现在这个人类的面前,“眼睛”看了看他,触手卷向他。
看着触手向自己卷来,桦叔自然不可能待在原地不动,他原本就高度紧绷的身体快速做出反应,向后退去。
面对蝼蚁的后退,哈斯塔是不屑一顾的,虽然这个不完整的世界一定程度局限了他的能力,但这不代表一只蚂蚁就可以从祂眼前溜走。
只是再一瞬的功夫,哈斯塔就出现在了桦叔的身后,那看似柔软的触手轻轻打在桦叔,桦叔就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轰!
桦叔一口血酝酿在喉间,还未吐,便已脸朝地入土三分。不过,他好歹是地阶,哈斯塔这一击虽然堪比天阶中等,但还不至于要了他的老命。
而哈斯塔,眼见趴在地上的这个蝼蚁已经动弹不得,也没有了进一步下死手的打算,只是默默地再次把触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