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安修走在回去的路上,刚看到前面有人过来,他就会装作满脸落寞。
一见他这表情,张嘴想要问什么的老大娘顿时说不出话来。
对外他们是千里迢迢来投奔库拓的难兄难弟,如今再说投奔库拓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他们还留在北蒙就是为了寻找那走失的,十来岁的弟弟。
而浦安修的模样很明显是没找到人,更或许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老大娘心下也不好受,只能默默叹息。
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浦安修见戏做足了才开口道:“大娘出去买菜呀!”
“是啊,是啊,你这是刚回来?”
“嗯。”
浦安修说话的兴致不高,老大娘犹豫了一瞬,还是道:“孩子呀,你也别怪大娘说话不顺耳,实在是你这漫无目的的寻找,也不是办法,唉没用的。”
浦安修当然知道,老大娘说的是实话,一个半大的孩子丢了,又是在这兵荒马乱自个儿都自顾不暇的时候。
大家自己都吃不饱,即便真有人看到,估计也没那多余的同情心去多管闲事。
浦安修只是脸色更加悲苦道:“多谢大娘关心,我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就这么放弃”
余下的话没有明说出来,只是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什么意思。
老大娘也不好再说什么。
正好浦安修也到了家门口,与老大娘道别,浦安修走进了院门。
不大的小院子是他们在北蒙的暂住地,自从见了薛阳之后,薛阳又不同意与他们回去,两人就找了这么个房子租住了下来。
在门口就听见院子里哐啷哐啷的劈柴声,浦安修微不可察地拧了下眉头。
一进院门果然看到薛月这个闲不住的,把墙角都堆满了刚劈好的柴火。
浦安修沉着脸走过去,:“我们在这儿也待不了几天,那些柴火紧够我们烧的了,你若实在无聊,明日就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薛月摇头,他是去打探消息的,自己嘴笨,帮不上一点忙,还可能会拖累他,不如留在这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浦安修还要再说什么,薛月拎起破桌子上的粗瓷茶壶倒了满满的一大碗水,端到他的面前,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烧的?”
自己走的时候好像真的忘记给她准备点茶水再走了。
薛月点头,把碗又往他面前送了送。
浦安修出去了大半日,与人磨了半天的嘴皮子,这会儿正觉口渴,于是从善如流的接过碗,一口气闷了干净。
第一次喝到她准备的茶水,明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开水,甚至夹杂着淡淡的油烟味儿,他却觉得心底诡异的冒出了一丝丝的甜。
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的揉了把她的额头,笑得满脸荡漾。
“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薛月确实满脸的不解,烧个水怎么就厉害了?
浦安修:“”
忙放下碗转移话题道:“你猜我出去听到了什么?”
“库拓被抓起来了,如今已经下了大牢,估计过几日就要听到好消息了。”